很是迷离，好像没有焦距。

“沈桉！怎么了？”

“好像，有些醉了……”

沈桉说话间，两颗獠牙显现出来。

程阮惊慌地看着沈桉牙齿的变化，声音拔高了一个度：

“你的——”

“小阮别怕，我能忍住的。不会再对你……”

沈桉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一只手伸上来摸了摸程阮的头，安抚着程阮的情绪。

程阮觉得沈桉的话有些奇怪……

忍住？再？

沈桉摇摇欲坠的身体将程阮的思绪唤回。

“要不，我先扶你回房间吧。”

程阮用旁边的布擦了擦沾满水的手，左边的手绕到沈桉身后，将将搂住沈桉劲瘦的腰。

“好。”

程阮摇摇晃晃将沈桉扶上了三楼，楼层虽然不高，但将一个将近一米九的醉鬼拖上去，程阮还是被累得半死。

酒气萦绕在程阮身边的每一片空气里。

程阮发誓，他要是知道沈桉这个家伙一杯就倒，

绝对不会对调酒的工作存在一丝丝敷衍。

到了三楼，程阮打开了沈桉卧室的门，将他放在了床上。

脱去湿漉漉的白色衬衫和鞋子后，程阮给沈桉盖上了被子，出门去三楼的茶水间倒来一杯温水。

“水放在床边了，一会如果还是难受的话记得喝一点。”

程阮温声细语地叮嘱着。

沈桉睁开眼睛，隐约分辨出眼前的少年是程阮，拉住了程阮衬衫的下摆。语气中带着一丝沙哑：

“小阮，晚安吻……”

“可……”

程阮手中还端着那杯温水，无措地看着沈桉那裸露在外面的胳膊。

晚安吻？

不是小孩子才要的吗。

“以前你都会给我的，上次之后……”

“就要就要，不给就不让你走！”

沈桉见程阮似乎是不愿意，耍赖地扁起了嘴。声音有些委屈，像是孩子在撒娇。

程阮摇了摇头，将水杯放在了床头的小桌子上。

手指拨开沈桉额头的碎发，俯身将唇印了上去。

嘴唇和微凉的额头触碰。

短短一秒，程阮来就离开了。

沈桉满足地闭上眼睛，将手伸进了被子。

像个小朋友一样乖乖躺平，对程阮说：

“我要睡觉啦，人类的作息真麻烦。小阮明天见！晚安……”

“晚安，沈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