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趁着沈桉走神,抽出手腕,后退了几步,转身向一边跑去。
在沈桉清醒的状态下亲他,程阮还是头一次。
程阮身为东方人,对这种西方的礼节还是不能适应得很好。
沈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再去追程阮了。
冲着程阮的背影挥了挥手,声音在悠长的走廊里回荡:
“晚安,小阮。”
————————
最近城堡里的守卫突然严了很多,暗门附近偶尔也有血族守卫。
程阮算着日子,觉得他给季白留下的药可能差不多完了,决定今晚去暗牢看看季白的情况。
即使知道季白不会死在那里,
但上次走时季白的伤势很重,程阮还是很担心。
这几日沈叙言突然对自己的态度转变,程阮观察了几日,发现好像并不是件坏事。
毕竟自己如果连班转,沈叙言能给自己放半天假,真是太幸福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程阮如法炮制,在晚上躲在沈叙言房间里进行催眠,拿走了身份牌。
催眠卡只剩下一张了,程阮拿到身份牌后,就祈祷最好凌肖不要守在门口。
毕竟最近没有新的任务,分数真的不好挣。
程阮还是和上次一样的路线,这次熟练了不少,也没有上次那么害怕了。
走到拐角处时,程阮放轻了脚步,先偷偷观察那边的情况。
呼——
凌肖不在。
程阮从拐角走了出来。来到玻璃房的金属门处。
季白靠在墙上,看样子像是在睡觉,他已经换上了这里的灰色囚服。
囚服粗糙宽大,在季白的身上不显得邋遢。反而是季白的清冷气质将囚服生生穿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傲来。
大约是有五六日未见了,
衣服遮挡着,程阮没有办法看到季白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于是掏出了身份牌,准备打开门进去。
“嘀。”
靠在墙上的季白立刻睁开了眼睛,朝门口看去。
季白清明的眼神中,映出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没错,
是他。
“季白。”
程阮放下披风的围兜,笑着叫出季白的名字。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季白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激动。
暗牢里不分昼夜,此时季白已经没有的时间的概念。
他觉得好久好久,程阮已经离开好久了……
每次估计着可能的时间,季白总是注意着房外的动静。
每次,都不是程阮。
季白被组织注射了新研发的药品,伤口恢复得很快。
季白每晚都在忍受着伤口愈合再来的痒痛,正如他对程阮的思念,侵髓蚀骨。
渐渐地,它们好像快愈合了——
失望中,他觉得程阮可能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