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没有再去看季白,而是顶着那只纤细色手,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危险:
“阮阮,不是要去采花吗,怎么那双本来应该为我拿着世界上最美玫瑰的手,如今却抓着秽物。”
程阮不敢出来,将季白的衣角又攥紧了些,仿佛那是唯一安全感的来源。
沈叙言看见程阮还不松开,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开口道:
“阮阮,你确定要站在那边吗?”
季白右手握枪,用左手握住了程阮抓着自己一觉的手,眼睛锐利清明地盯着沈叙言,怕他作出伤害程阮的事。
程阮不说话,那只手臂微微发抖。
沈叙言看到了季白的动作,心中怒火更甚。
不答话,那就是默认了?
沈叙言眼神中不再是用于掩饰的漫不经心,冷光闪动直刺人心。
“沈叙言,银子弹在我手里,你不准伤害程阮。”
季白皱眉,将枪口对准沈叙言的心脏。
沈叙言闻言,轻笑。
这下安心了。
阮阮啊,是你自己放弃我给你的所有机会。
别后悔。
沈叙言的身影如同鬼魅,以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冲向了季白。
季白的枪口瞬间没了目标。
沈叙言的猎物并非季白,而是程阮。
程阮只觉得突然腰上多了一只如钢铁般坚硬温凉的手臂,以十成的力道将自己拽了出去。
抓着季白的那只手,也被那股力拽离。
反应过来时,已经出现在了季白的对面。
季白没想到沈叙言的目标竟然会是程阮,看到程阮被沈叙言用长着黑色长甲的利爪困在怀里,目光无助地看向他时。
季白的心都要碎了。
“你放开他!”
沈叙言充耳不闻,只是用猩红的眼睛盯着怀中颤抖的程阮,声音在压制着怒气和兴奋。
“好一出棒打鸳鸯啊……”
“你说是吗,阮阮。”
沈叙言在程阮耳边轻声道,利甲控制着力道在程阮布满泪痕的脸上滑动。
沈叙言摸到程阮的嘴角,捂住了那张可能会吐露痛苦呻吟声的嘴巴。
因为沈叙言怕自己待会忍不住心疼。
“既然如此,那就在季白面前,将你变成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