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上面。

卫时予的身体刚刚落在木板上，就向远离程阮的方向挪了挪。

没想到因为他的移动，木板数去平和差点被掀翻。

程阮眼疾手快地稳住了木板。

再看向卫时予时，发现他抱着双膝僵硬地调整到了中间的位置，一动不动地像个雕塑娃娃。

程阮没说什么，推着门板穿过狭窄的水道，向自己的秘密小屋走去。

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那栋房间的门前。

程阮将载着卫时予的门板靠在墙边，在门前尾部使力奋力一跃，拿到了门框上面的钥匙。

这门上装着一把精致的锁。

是阮阮寻了许久，在海边寻来的。

程阮用它打开了门上挂着的锁，看向屋子。

房间里的水位足以让程阮自由游动，但门板的宽度无法推进小屋里。

于是程阮故技重施，又把卫时予抱了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

卫时予这次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程阮自顾自地给他就介绍起了这里的情况。

“二楼我上不去，所以没有收拾过，还好一楼的床铺比较高。要不你先待在一楼吧。”

“虽然不太方便，但等伤好一些，再搬去二楼。”

可能是已经缓和过来刚才的尴尬，卫时予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观察着屋子里的一切。。

这里满是闪闪发光的物件：有闪着寒光的刀叉，也有从废弃屋子里找出来的合金项链，装满星星的玻璃瓶……

完全是人类居住的样子。

卫时予回过神来，应答程阮的话。

“在这里就可以。”

程阮点了点头，将卫时予让在了加高的床铺上。

这床铺还是因为他当时想要一个类似人类的卧室，但这里的水位有些高，那些人类用的被褥都会湿掉。

所以他才制作了这个加高的床铺。

没想到有一天这张床上真的会住下人。

程阮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了一些药品。

这都是渔民们留下来的。

有一大半都已经过期了，但还是被收集了过来。

程阮翻找着，发现了几颗临近过期的消炎药品还有一些消毒药水。

程阮将它们放在了床上，问卫时予：

“你是自己上药，还是让我来？”

“我自己来。”

卫时予伸手接过，然后放在了自己身边。

他褪去了自己的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的上衣，皱着眉将粘在伤口上的衣物撕扯下来。

卫时予从小就经历着各种各样的刺杀，

有其他星系的间谍，也有王子间为权力争夺所进行的暗杀。

王室对这样的事情不加干涉，因为他们认为这是帝国皇子成为王的必经之路。

如果这样的情况不能保全自身，

那就不配成为统领帝国的王。

正是这样的狼性教育下，让卫时予从小就经历了不少这样的事情。

也让他对自己未分化前的样子厌恶至极。

程阮在一旁咬着嘴唇看着他，似乎能对这个行为给这具身体带来的疼痛感同身受。

卫时予听到了他动作时旁边“嘶嘶”的声音，抬头向程阮的位置望去。

只见程阮精致的五官皱皱巴巴聚在一起，盯着他的伤口看。

程阮看到卫时予抬头看他，也看向卫时予的眼睛。

“看着好疼，你竟然能忍住不哭？”

“习惯了。”

卫时予淡淡瞥了程阮一眼，然后拿起酒精给伤口消毒。

程阮忍不住感慨：

“当人类真惨。”

“当人鱼也惨，你连二楼都上不去。”

卫时予地头上着药，嘴上却毒得不肯退让半分。

他刚才观察过，二楼的陈设都覆着一层灰尘，想必这小人鱼走不去二楼，才无法整理。

“那你们也下不去海底呀！”

程阮不服输地仰起头。

卫时予勾唇一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程阮。

“我们可以，有潜水服。”

“我们在海里反正比你们方便多了，不用背着那么大那么重的气瓶。”

“当人鱼那么好，那你还在这渔村里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