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倾诉的地方,
眼中的泪水忍不住落下。
“时宴……疼死了。”
“阮阮,别怕。”
时宴感受到程阮身体的颤抖,连忙用手拍着程阮的肩膀安慰,另一只手也松开了程阮的手腕,去擦拭眼角的泪痕。
“我先处理伤口,然后一会你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时宴等到程阮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就又开始处理伤口。
因为伤在头部,在人鱼用麻醉药品的精密度上时宴不能保证是否会出现误差,所以没敢给程阮使用麻醉。
看着程阮已经被咬破了的下嘴唇,时宴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到了程阮嘴边:
“阮阮,咬着这个。”
程阮已经被额头的疼痛折磨得神志不清了,也没看是什么张口就咬了上去。
直到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程阮才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咬住了时宴的手。
此时刚好时宴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用牙齿将绷带头从中间撕开,打出一个漂亮的结。即使是单手操作,时宴也是没有丝毫偏差。
程阮在意识到的瞬间就松开了牙齿,然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看向时宴,声音还有些颤抖和嘶哑:
“我……我刚刚不知道……对不起。”
“阮阮,没事的。”
时宴摸了摸程阮的脑袋,扶着他坐了起来。
虎口上红肿的咬痕在这双指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上显示十分突兀。
程阮不敢去看,只能低下头来摆弄自己的手指。
时晏安置好了程阮,随后坐到他的身边,这时才开始追问程阮受伤的原由。
冷淡的眼神盯着低头沉默的程阮,声音却是温柔关切的:
“阮阮,这伤是怎么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