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烨霖那边什么情况?”
“他啊,白日宣淫,有段时间没出府了,也没见去皇后宫里请安,整日跟后院那些妖精打架。”白鹤想起楼烨霖在府中的样子就恶心,难为那些美人,天天都要面对那么一张油腻的脸。
“盯着点皇后跟楼烨霖,有任何动静,第一时间通知孤。”楼风非摆了摆手,“下去吧。”
白鹤听到还要去盯梢,瞪大了眼睛,心里跟喝了泔水一样难受。
楼风非见人半天没动作,疑惑的抬眸看向白鹤,“怎么?不愿意?”
白鹤飞快摇头,“没有没有,属下这就去办。”
白鹤脚步沉重的往外跑,心中飞快盘算着:两个人总不能都是他去盯梢,得把兄弟们都安排上,轮流监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殿下面前立功的时候到了!
楼风非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走到屋外的小片竹丛前,珍惜的抚上去,冰冰凉凉的感觉,沁人心脾。
这是父皇得知母后有孕时,亲手栽种的。
父皇母后希望他们的孩子,长大后,能做个顶天立地,品行高洁的君子。
楼风非叹了口气。
父皇母后,面对仇人,儿臣做不成那个谦谦君子了。
母后,当年楼煜和卫玉姝怎么害你,不久后,儿臣就让他们怎么还回来!
清风吹拂而过,竹叶发出簌簌的声音,仿佛是先帝和先皇后再回应他的话一般。
楼风非弯起唇角,眼眸温和,心中的郁气纾解了不少。
感觉到肩膀被拍了一下,楼风非收起眼中的伤感,回眸看去。
陆时宁抱着小白,担忧的看着他,“怎么了?不高兴的样子。”
楼风非摇头,拍了拍手下的竹子,“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事,心中难免有些触动。”
陆时宁知道他口中的以前说的是什么,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问。
一切还没尘埃落定之前,她不想问太过去的事,免得楼风非伤心,本来身体就忌讳多思多虑。
陆时宁整理好表情,将小白放在地上,让它自己去玩,拉住楼风非的手,牵着他回屋里,“外面风大,快进屋,若是着凉染了风寒,神医又要骂人了。”
上次楼风非呛了风,咳嗽了好几日,毒不死本来想骂他,可被楼风非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毒不死还忍不下那口气,只能对着白鹤和天星阴阳怪气了好几天,直到楼风非咳嗽好了,白鹤和天星才解脱。
白鹤是有苦难言,最后都求到她面前来了。
楼风非被陆时宁按坐在凳子上,无奈的摇摇头,抬手拿起茶壶,给陆时宁倒了一杯,“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淑妃没留你用午膳?”
陆时宁抿了口茶,“淑妃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说我学的很好,她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再教了,说以后可以常去她宫中说说话,陪陪她这个闲人。”
“我看贤王天天往映月宫跑,她哪用得到我去陪,再说了,我总去见淑妃算什么事?宫里人最爱传闲话,要不是有圣旨在,我一天都不去。”
“说来也奇怪,昨天我遇到楼锦之,这货脑子不知道抽什么疯给了我一朵花。”
楼风非蹙眉,面露担忧的打量着她,“花?你可有什么不适?”
陆时宁摇头,“并没有,当时我抱着小白,小白没有任何异常。我总觉得淑妃这对母子真是邪性。”
楼风非颔首,“既然礼仪已经学完,那以后就别去她宫里了。”淑妃既然能以熏香下毒,谁知道还有什么隐藏手段,离远些也好。
陆时宁:“我也是这样觉得。”
楼风非说起陆时宁关心的事,“我前些日子已经让人去打探边疆的消息了,桑南国最近很安静,你父兄不会有危险,你不要担心。”
陆时宁松了一大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这最近总是心慌,可能是被楼锦之恶心到了。”
前世桑南国入京要晚两年,塔拓回国后,桑南国就发起了战争,这一世塔拓和诺娅提前了两年进京,不知战争是否也会提前,虽然父兄离京前她提醒过,但还是担忧。
毕竟,上一世,父亲打了胜仗后,就被楼承宇害死了。
这一世,楼承宇提前死了。兄长也还活着,一切都不一样了。
楼风非看到陆时宁,那一副被楼锦之恶心到的夸张表情,笑着摇摇头。
淑妃宫中,楼锦之看着坐在上首捻着佛珠的母亲沉声说道:“昨日我已经试探过了,她并没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