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锦之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身子往墙角挪了挪。
“不管你还有什么坏水,都先憋着吧,芍药的账我要跟你一点一点的算。”陆时宁招手,“来人把楼锦之带到刑房,我在那等他。”
楼锦之瞳孔一缩,刑房!?那种地方去了不死也脱层皮,陆时宁可真狠。
“陆时宁,不过是死了个丫头,你何至于如此,我已经败了,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不能这样对我。”楼锦之奋力挣扎,想挣脱牢头的辖制,可他被陆时宁打的太狠,根本没有力气。
“一个丫头?呵呵,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陆时宁冷冽的睨了他一眼,转身走出牢房。
楼锦之想去追陆时宁,却只能徒劳,牢头捏住他的胳膊,将楼锦之带往刑房,不管楼锦之如何挣扎都是无用,楼煜这几个儿子可以说都废物到极致,文不成、武不就,反而各个自视甚高,都觉得自己聪明绝顶,了不起的狠。
陆时宁坐在刑房中央,看着楼锦之成大字被绑的结结实实。
“我听说有一种刑法叫梳刑,用开水泼在身上,用铁梳就像梳头发一样梳理皮肉,啧啧啧......”陆时宁摆弄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笑盈盈的看着楼锦之。
楼锦之满脸不敢置信,这话是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这么残忍的刑法她说的就好像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这根本就是个恶鬼,嗜血成性的恶鬼。
陆时宁:“来人,行刑,别让他死了,从今天开始,直到他问斩,每天都要让他尝一道刑法。”
“是。”
陆时宁就这样看着一桶开水泼在楼锦之的后背上,“滋啦”的熟肉味热气腾腾的冒了出来。
楼锦之顿时疼的他大声吼叫,嘴里更是骂着陆时宁,恨不得将自己从小到大会的脏字都骂了出来。
不待楼锦之缓过神,一把铁梳就从后背梳了下去,顿时抓下一层皮肉。
陆时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芍药,我在帮你讨要利息,我不会让楼锦之有一天好过。
等到楼锦之后背没有一块好肉,行刑官将药粉洒在伤口上,便把像死狗一样的楼锦之带回了牢房。
陆时宁走出阴暗的牢房时,竟在门口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顾镜辰?”不怪陆时宁疑惑,此时的顾镜辰胡子拉碴,衣衫褴褛,哪里还有贵公子的样子,说是乞丐也不为过。
“陆姑娘。”顾镜辰抬眼看向陆时宁,早已不是那个爱笑的少年,此时眼中满是沧桑。
“你这是何苦?”陆时宁不忍。
“我回家拜别了父兄,说明了原由,也去看过芍药了,陪着她说了很多心里话,我这次回来想求陆姑娘一件事。”顾镜辰眼中一片死寂。
陆时宁微蹙着眉,“何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让我进暗卫营吧,我想当一名暗卫,像她曾经一样,走她走过的路,保护她想保护的人。”顾镜辰站在陆时宁面前,深深的拜了下去。
陆时宁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你.....那里九死一生……”
“我懂。”顾镜辰并未起身,坚定的回道。
陆时宁抿着唇,看了他许久,叹息道:“顾镜辰,我答应你。”
一连几日,陆时宁日日前往天牢,每日刑法不同,让楼锦之尝遍了十八般酷刑,快没气了,就喂一粒神医炼制的丹药吊着命,楼锦之如今听见脚步声就哆嗦,活的生不如死。
这日晚上陆时宁正陪楼风非看折子,虽然楼风非还未举办登基大典,但已经掌控了朝中大小事务,众臣都以陛下相称。
一个侍卫匆匆小跑了进来,满脸惊慌跪在地上,“不好了陛下,犯人楼锦之……失踪了。”
楼风非和陆时宁对视一眼,意外的问道:“楼锦之在天牢失踪了?”
侍卫害怕的点点头,“是,今天晚上去送饭,喊了名字没有回应,进去一看,楼锦之不见踪影。”
“带朕去看看。”楼风非拉着陆时宁起身示意他带路。
众人来到天牢,牢门口守着侍卫恭敬的行礼。
楼风非与陆时宁走进牢房看去,果然没有楼锦之的身影,只有墙边堆着的带血的干草。
楼风非皱眉,天牢守卫森严,楼风非受刑又身负重伤,自己肯定是跑不出去的,到底是谁把他救走的,到底是何目的?
陆时宁看着那堆堆着的干草,上前将草扒开,竟然发现泥土非常新:“风非,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