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腰间。
“况且,我这人觉得人在江湖,最重要的就是情义。我的友人死在了那几个宵小手下,这个仇我既然有能力报,自然是要当场报偿的。”
“这样。”听闻此话,朱彪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反手掏出两壶酒来,丢给冯梓一壶。
“阎兄弟所言甚是,这人在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这一个义字!来来来,喝酒喝酒。”
说着,朱彪仰头吨吨吨灌了几口,也不用真气去化解酒力,喝的满脸胀红,长啸一声,复又叹息。
“唉……这江湖真没什么好的,也就酒还不错。”
“是啊。这江湖打打杀杀,争名夺利,的确没什么好的,不过酒还行。”
冯梓也跟着仰头喝了一口,看着脚下青山林海快速倒退,时不时能听见几声来了又去的鸟鸣兽吼,心中却有些迷茫。
自己最初踏上仙途,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好像没有什么目的,仅仅只是想要活下来而已。
不想死,所以要修仙,然而仙人又哪里能够安生呢?修士想要向上爬,想要不被时时刻刻追逐在身后的大限所逼迫。
那就要度杀劫,度完杀劫还有雷劫,火劫,以至于之后真君道君都要挨一遭的殒身之劫。
好像追求长生的修士,反而时时刻刻都要比凡人更接近于死亡,还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多少人度杀劫才能有一个人获得上升的机会?除了那一个人以外,其他人都免不了横死当场的结局。
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养蛊的罐子,将一大堆蛊虫丢进去,用所谓的气运命数逼着他们自相残杀,以不知道多少鲜血换取一个向上攀爬的机会。
是怜悯那些死去的人?还是说,仅仅只是兔死狐悲呢?
今日你是我的猎物,明日,我恐怕也要成为不知道是谁的猎物了。
那么,走上这漫漫仙途,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冯梓一念至此,也不由得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