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从哪里来，甚至不确定这些声音是否就是他自己的心声。

他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哪怕有着宝石吊坠的保护，有着血肉长剑的无往不利，他也感觉自己好像快到达极限了。

那条极限就好像一根标杆一般立在那里，他感觉自己正不断的走向那条标杆，无法控制脚步，只要走到那里，自己就会倒下。

“我......不想......倒下......叶佁......”

“继续吧，继续吧，只要你再做的更好一些，就可以了，再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去吧，去吧，去走到祂的视线中去。”

“走过去，就不用倒下了。”

李夬感觉自己的眼前已经模糊了，他现在站在漫天火雨之中，已经仅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在挥剑。

而耳边的声音，就犹如恶魔的呢喃，充满着无穷无尽的诱惑，支撑着他的身体，支撑着他的意志。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李夬耳边响起。

“不要随便引导别人的徒弟啊，无心阁。”

一瞬间，眼前的模糊，耳边的低语尽散，李夬只感觉一阵清明自四肢百骸流入脑海。

他停下手中长剑，只感觉手掌上很滑，原来已经沾满了鲜血，整只手都已经被浸泡在了鲜血之中。

他抬起头，哦......原来已经没有敌人了。

“太好了......我现在，就上山去.......”

“不用上山了，李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