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来了,她只是叫人把他当服的药煎好了送来。
偶尔需要扎针之时,她也是与殷岩柏一起来,期间一句话也不多说。行完针,她收拾了针匣就走,连片刻都不多呆……
姜翰心里愈发郁闷起来,原先是不想说,现在是想说却没机会说。
人生真是无奈……
姜翰郁郁寡欢,到了西北的天儿更是像极了他的脸,阴沉沉的,厚厚的云层几乎压得人透不过来气。
半夜时分,忽然呼雷暴雨,雨下的甚大,且哗哗的下了一整夜。
晨起之时,那种沉闷的感觉倒是没有了,空气里带着清新甘冽的味道。
魏京华刚洗漱罢了,正在用饭,就听见殷岩柏派出的斥候回来报信儿,“回禀元帅,昨夜大雨太大,前方的路被冲垮,骑兵步兵还能勉强通过,只是粮草后勤补给怕是不好通过。”
殷岩柏点点头,立即招副将到他的营中说话。
魏京华没有往大营里凑,刚下过雨,大帐外头的空气更为清冽,涤荡着人的心肺,叫人觉得舒服。
她闭目深呼吸。
“喂……”
身后似乎有人同她打招呼。
魏京华动了动耳朵却没有转身。自打
那次有人污染了水源,叫一些兵吏腹中绞痛,几乎要肠穿肚烂之时,她力挽狂澜带着众军医,给那些将士催吐洗胃,救了大部分的人,她在军中的地位,就与日俱增。
先是军医们看着她跟她说话时,态度谦恭客气。
后来是那些被救的兵吏见了她万分客气,后来“她是抢救主力”,她教了其他军医针灸催吐之法,这说法在军中渐渐传开以后,就连殷岩柏常见的大将们,看她的眼神都多了许多的客气。
他们晓得她姓魏,便尊称她一声“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