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明日一定要给吾请大夫来!那姓魏的也不知给我扎了什么针……”
话未说完,二皇子又是一阵昏天黑地的咳嗽。
屋顶的“大猫”却是步伐矫健的蹬着瓦片,轻盈无声的离开了。
魏京华此时正坐在驿馆后院的屋子里,收拾着她针匣里的一根根细针。
屋里的灯烛忽然晃动了一下,一股清风拂面而过。
她回头去看,后窗被一个高大的身影轻轻的关上。
那身影转过头来,不是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殷岩柏却还有谁。
殷岩柏摘下蒙在脸上的面巾,“好了,最后一点儿念想也绝了。”
他笑了笑,语气是刻意的轻快。
魏京华挑了挑眉,“原来王爷不是去探查敌情,而是去‘道别’了。”
殷岩柏皱眉看她一眼,无奈叹息,“人总是有那么一点儿放不下,我毕竟与皇兄乃一母同胞,又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以往的日子也不是风平浪静,乃是一起同甘共苦。临走了,我舍不得皇兄,这不是人之常情?”
魏京华点点头,轻笑道,“没说不是人之常情呀?我也没反对王爷去道别不是?”
殷岩柏低笑一声,被灯光映
亮的眸中却有说不出的怅然遗憾。
“若是舍不得,就不要走。”魏京华低声说。
殷岩柏却摇了摇头,“舍不得什么?兵权?富贵?爵位?还是……皇兄?即便这一切我都舍不得,但它们可未必眷恋我。我更舍不得的是这一条命,若命都没了,还要那些有什么用?”
魏京华笑盈盈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殷岩柏皱眉看她一眼,“我不是与你说过了吗?余生,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