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井春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井春在黑暗中摩挲着,向来发现自己应该是在什么柜子里横躺着,可她极力去找柜门,直至发现没有任何开合的可能,井春这才意识到这个柜子是没有门的。
不,这个不是柜子,这更像是一口棺材!
井春慌了,心跳突起,她极力用手捂住自己的过度呼吸,她不敢去想,若真的是在棺材里她还有气出去吗?
过往所看的纪录片一一闪过脑海,井春现如今还记得一个在棺材里活活憋死,最后躯体狰狞的画面。
不,她不能!
她还不容易活过来一次,她岂是那般说死就死的,这样的死连个交代都没有。
井春调节着自己的呼吸,不断平复这自己心情,拍打着棺材板,“有人吗?”
可一片寂静,甚至只能听到井春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井春更加奋力,“有人吗?来人啊——”
拳头已经敲得生疼,井春冒出了冷汗,若是单纯将井春方才一个棺材里,至少还有游说的余地,可怕就怕在这时一个已经被埋在土里的棺材。
井春用尽力气去登开棺材板,可这棺材开合生涩,井春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将这棺材给登开。
井春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断往好的方向去思考。
以朱宏的胆子,埋活人的确是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儿,还有京兆府的人也在找寻这三个人的下落,京城就那么大的地方,总会找到的。
还有汤故尚,他应该能意识到井春去了哪里,自己要找什么,只有留下了线索,就不怕别人意识不到自己的消失。
井春又敲了敲侧边和下边的棺材板,这木板的声音并不像是实木那般厚实,应该不是埋在了地里,应该也不是那种厚实的棺材,应该是一口薄棺材。
井春暂时还没有感受到呼吸的困难,也就是说这口薄棺材应该是留有一些细缝的。
井春不断安抚自己,一边又尝试从书袋中找找看有没有人可以用的工具。
画纸、炭笔、还有兰姑姑放的两个水煮蛋,井春将两个鸡蛋拿了出来。
在没有喝水的生活,井春能维持的时间只有三天。
相比于喝水吃饭,孤独与失望才是井春最大的敌人,而且还在这种极为幽闭的空间。
而门外,老程、二年和朱宏三人明显听见了井春的叫喊,却视若罔闻,面对面对峙可不是什么好方法,他们已经开始算计如何安置好井春。
朱宏的性子相较于两人倒是怯弱一些,听着井春的呼救,不禁捂住了耳朵,道:“要不、要不将井画工放了吧,井画工到底不是个坏人,而且她说了放她回去的话是不会让人来抓我们的……”
朱宏的话并非是没有道理,井春在这里多待一天,他们的进程就慢一天,井春既不能在他们手上死,又不能总在他们手上活,能尽快丢下井春这个累赘自然是最先顾虑之处,
“宏哥,你就这样信她的鬼话,”二年指着朱宏的鼻子道:“现如今大街上通缉的难不成还是别人呢?若非如此,我们刻苦在这个破庙之中带着一个棺材过活?”
说到底,二年还是怕手中没个底牌,只要这井春在他们手里多待一天,这官府的人就不敢动他们,有个人质在手,多少是有些底气的。
朱宏愁目不展,又看了一眼停在庙内的棺材,叹气道:“正因如此,我才想着丢下井画工,带着这口棺材的确拖累,不然没先将井画工当成人质,反倒我们先行一步被抓了,还是将井画工放了回去吧,到底不算是伤人性命……”
“我倒是有个主意,城东当铺家……”老程敲了敲自己的烟杆,眼神透露着贪欲,道:“付夫人可是说了若是能找到一个模样周正身子干净的姑娘,价钱随便我们开……”
城东当铺家原先本意是要是要给死去的付岩配个冥婚,可却觉得死去的周莲毕竟在外乡待过,模样长得也算不得好看,再说了身子干不干净还是一回事儿。
“万万不可,”朱宏连忙摇头,“老程,你当初可是和我说过的,只配死人,配活人这算什么?这样可是会折阳寿的。”
“要是会折寿,我怕不是早在娘胎里死了,如今不是活得好好的,”二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正是这种年岁,他极为有着有着胆量,全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程爷的话不无道理,只不过给活人配个阴婚罢了,有得钱有甩掉累赘,有何不可,反正她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
朱宏却是愤恨,指着一群人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