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事提起,你这一去不是故意惹人恼吗?要我说,若是此事与郑姑娘有关,就算不告诉郑姑娘,任老爷照旧判刑,也没有愧对郑姑娘的地方,若是此事与郑姑娘无关,郑姑娘愿意放心,你又何必揭人伤疤呢?”
井春听着这言之凿凿之谈,却问道:“李捕头,这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话,有些不太像你的性子。”
“照井工来说,我老李该是个什么态度呢?”
“至少在我看来,李捕头不是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李捕头的确会同情那郑姑娘,即使郑姑娘不愿意,但也不会将无视郑姑娘的冤屈,是非清白对京兆府而言不是很重要吗?”
李捕头不觉一笑,那微笑很淡,似乎有种卸下一身的重负一般,可不觉中,眼神却空洞了些许,失神地看着京兆府的一处砖瓦。
李捕头叹道:“多谢井工对我之见,我老李的确不是心存省事而不查办此案,而是我心中顾念着郑姑娘的声誉,我在想,若是郑姑娘是我的孩子,我又是否愿意将此事堂堂正正地说出来呢?即使我为京兆府的捕头,我也不能丝毫不顾忌受害者的惧怕与委屈,毕竟我等是赔不起人的一生的。”
“可,隐藏起来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你能说此事就不会又再次被发现的一天吗?与其忍受着每日的提心吊胆,倒不如将此事表述,那也不觉得日后有什么可怕的。”
李捕头沉思许久,轻轻地问了一句,“井工忘了那韩玉燕为何要跳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