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她得用一种极为饱满的心情迎接将要面临的事情,可能会是沉重,也可能会是喜悦的事情。
即使如此,邻近京兆府时,井春还是踌躇了几步,时不时张望着,生怕姜和昇还没走,被其抓了个现行。
“井工!”
张若怜身后忽而的一声惊呼让井春陡然一震,就连心跳都满了半拍。
这个份上,井春最经不得吓的。
“井工,你怎么现在才来?阿诺姑娘的官司可都审完了。”
“怎么样怎么样?今日官司怎么样?”
张若怜笑道:“平日总见得井工波澜不惊的,如今也着急了?”
“张工可别打趣我了,结果到底如何?”
“井工,你就对肖公子这么没有信心吗?”
“胜了?!”
张若怜双手交叉环抱,“自然!”
“也就是说,我可以继续留在京兆府了?”
“那是一定的,你是没瞧见肖公子的出众,硬是让任聪的讼师毫无还嘴之力……誉王殿下也帮了不少忙……”
原先还是欣喜的井春在听到姜和昇的名声后神情瞬间严肃,“誉王殿下?他也在公堂之上?”
“是啊,说起了,今日誉王殿下点了名要见井工呢,不过你不在,他也待到中午就走了,井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井春反客为主,“那誉王殿下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情?”
“没有,只说要见你,宋大人一时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井工,到底是个什么事情?”
一个寻常的画工竟然让堂堂的誉王殿下等候多时,这多少有些让人觉得奇怪。
井春有些犹豫,她不想在这件事情说谎,可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就说出自己与誉王殿下之间的关系……
见井春为难的样子,张若怜虽是好奇,但并没有逼着井春说些什么,只道:“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井工也不必多说,免得又是心烦,不如我与井工说说今日审案如何精彩?”
“好啊,”井春笑道:“那我请张工喝茶?”
张若怜回道:“不必那么麻烦的,画室里我晾好了凉茶,井工,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