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无方向地漂流在海中,右边有个旧式码头,左边有座古式钟楼和长长大道,是耳熟能详的金沙湾海旁。
叶清伦徐徐地从小银身上跳下来,只见四处无人无尸,顶多有些许血迹,环境依旧,非常安静,只有一下一下淡淡的波浪声和阵阵舒服清凉的海风吹过。
叶清伦四处一看,几张应吊在栏上的民建联横幅被撕裂后摊在地上,一架富豪雪糕车安静置在钟楼前方,充满音乐的大路遗下了一支孤独的木吉他,以往挤满人群,半步难行的海港城一路看去统统无人,耳边再也没有操着普通话的大妈和烦躁的快门声。
本来充斥着愤怒、绝望、悲伤的心,竟在此刻慢慢冷却,那股无尽的委屈和无力,随着叶清伦走到码头旁的栏杆,看着微红的海面,密麻的建筑,宽敞的街道,感受着久违的自然,也慢慢消退。
以前,现在,能有着这番清静,也属罕见。
夕阳西下,渐渐化成黑夜,风更凉了,但回忆仍是暖。
当叶清伦靠着栏杆陷入回忆和思想中,小银无聊地用后脚搔了一会狼首,突然破坏气氛的嚎叫一声,吓了叶清伦一跳,差点掉下海中,叶清伦没好气地打它的头颅一下:“大煞风景!”
小银惨兮兮的呜呜叫了两声,用爪指向钟楼那方,只见文化中心那边一阵骚动,数量极多的丧尸低吼着走出来,黑黑麻麻的,最少有三四百只,隔着钟楼,左右两边向叶清伦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