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的青年把水杯怼在斯内普的唇边,让他不得不漱口之后才能继续质问那个浑身鲜血的青年。
“纳西瑟斯·阿斯莫德!”
斯内普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看清楚!我已经43岁了!你才21!”
“阿斯莫德的家主,你应该找个女孩生个继承人!而不是陪一个肮脏的食死徒玩这些宠物的游戏!”
他缓了口气,凌厉呵斥与冷眸的神态之中恍然带着当年地窖蛇王的绝代风华。
“如果你想娇生惯养一只宠物情人,尽管去斯莱特林!而不是去阿兹卡班!”
会有很多男孩心动阿斯莫德家族的家主,哪怕他曾经是继承人,但是这份窥见一斑的温柔体贴,斯内普保证青年可以收获一个完美的情人。
那些旁系的斯莱特林优雅,漂亮,年轻,而且听话。
纳西瑟斯一言不发,抽出魔杖给自己来了个清理一新,鲜血消失,但被撕坏的衣服却没有。
“教授,阿斯莫德继承人没有活过百岁的。”
纳西瑟斯留下这句话,就退出去了,斯内普看到他用魔杖轻轻敲了敲墙壁,墙壁裂开露出了一套新的睡衣。
等到斯内普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青年已经不见了踪影,今晚的经历让他不想再思考什么了。
但是躺到床上的时候,斯内普却转头看到了一盏小小的,散发着柔和清冷光芒的灯盏。
它方方正正,不似纯血贵族常用的灯盏,飘在半空中,好像被魔咒固定,但是下方系了根绳子,似乎是防止飞走的。
绳子连接着一个握手,握手雕刻满细细密密的铭文,看起来华贵异常。
那灯盏也很不一般,龙骨和罩面上雕刻满了不一样的符文和兽纹,昂贵的染料把它们伪装成无害的漂亮样子。
这是一盏来自东方的长明灯。
斯内普认得它。
心底似乎有什么被轻轻的戳了一下,带着小心翼翼,带着试探,不疼。
... ...
纳西瑟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这里的布置与斯内普房间的布置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里的书房放的书都是更高深的家族魔法,有些还有他的公务。
他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落寞,他的教授,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会如此自卑。
是谁伤他至此?
“叮铃铃。”
扔在书桌上的一代机响了,这项超越时代的研发其实也被扔在了斯内普的卧室抽屉里一个,但是现在教授好像也学不进去怎么使用它。
“喂,纳西瑟斯。”
“先生,已捕获最后一条漏网之鱼。”
“送波特一族团圆。”
“是。”
青年的手套轻轻的被摘下,露出一双宛如艺术品的手,但是他的手上却沾满血腥。
可悲可笑的救世主已经确诊了精神疾病和躁郁症,居然还在魔法部担任傲罗队长,真是可笑。
一只猫头鹰降落在书房放置的鸟架上,纳西瑟斯转头发现这是一只金雕,微微挑眉,从它的喙上接下信封。
是德拉科的信...
展开,漂亮的花体字写着让纳西瑟斯厌恶的事情,青年把信纸揉成一团粗暴的丢在一边的纸篓里,羽毛笔一甩,一个大大的“NO!”印在回信上。
纯血的权势更加的隐晦,更加的深入而且不为人知,所谓的麻瓜维权不过是个笑话。
不过一个国家的纯血贵族被打击罢了,一整个欧洲加上一整个美洲的纯血家族可不认这个救世主。
薄薄的唇瓣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眉眼似乎带着种花国凌厉凤眸的青年苍白指尖捻着羽毛笔,脸庞笑颜之中的恶意藏不住一点。
钟声缓缓敲响,午夜十二点到来,纳西瑟斯笑容收敛,垂首看着印了斯内普图样的桌布,头顶有一缕头发不甘示弱,硬抗着魔法洗发水的效果翘起一个嚣张的弧度。
邪肆的时间过去了,emo时间到了。
身边散落无数羊皮纸,上面满满的画像,有素描,还有速写。
没有色彩,纳西瑟斯讨厌色彩。
等到电子公司那边开发了绘图软件他再上色!
作为一个有绝对色感但是色彩关系永远黑白灰的阿斯莫德,纳西瑟斯无数次摔掉了画笔和颜料。
他是真不懂,怎么在一个黄色的球上面看到赤橙黄绿青蓝紫!
偷偷拍的斯教的照片藏好了,他的高价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