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沈阳,
自从十多年前,奴酋努尔哈赤率领女真鞑子攻入这座辽东军事重镇之后,往时繁华兴盛的城市就变得死气沉沉,特别是生活在其中的辽东汉民,更是被欺压得痛苦不堪。
努尔哈赤在世时,对于麾下的汉民推行残暴的统治政策,施行了一系列针对汉人的错误政策。
譬如将辽西的汉民一律迁到辽东地区,而且还不分给他们土地和房子,反而让他们和辽东汉人房同住,地同耕,牛同用,饭同吃。
这简直就是让社会秩序大乱,你让不相干的两个家庭住上一天两天还行,常年下去谁能受得了!
努尔哈东还强行制地把一些汉民编到女真人的庄子里面,受当地女真人的奴役,把汉民贬为“阿哈”,也就是农奴。
很多生活在辽东的汉人,不堪忍受这种奴役纷纷向关内逃跑,但是他们一旦被女真鞑子抓回来,就要被杀头,而且周围的邻里还要连坐。
这种残暴的统治激起辽东汉民的激烈反抗,他们对付不了成建制的八旗部队,就偷偷往井里投毒,往粮食里放毒,袭击零散出来的女真鞑子。
反正在努尔哈赤统治时间,女真人和汉人的矛盾非常的尖锐,几乎到了生死之敌的地步。
黄台吉继位后,对于汉民的政策倒也好了很多,比起他的父亲努尔哈赤,黄台吉更善于伪装自己对汉人的态度。
他继大位后,对内采取“固本维新”,对外采取“断翼攻心”,对于中原大地更是充满着无尽的野心。
不过黄台吉知道,想要入主中原大地就离不开投诚汉人的帮助,比起中原大地上的两万万汉人子民,女真族人不过两百万人的数量,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只有借助那些投降汉人的帮助,他才能实现自己一统中原的霸业。
此刻,黄台吉正坐在盛京大正殿内的龙椅上,而站在他身旁奏对的正是他的心腹大臣,范文程。
范文程,字宪斗,号辉岳,辽东沈阳人。后金初期政治家,谋略家。
范文程今年刚刚四十多岁,就已经做到内秘书院大学士的位置了,他身受太祖努尔哈赤、太宗黄台吉二代帝王的信任,凡争伐明朝的策略,策反明朝官员,进攻朝鲜,抚定蒙古,后金制定的建设,他均有参与决策。
范文程低着头,小心地向黄台吉汇报着兵部探子八百里快骑送来的情报:“大汗,兵部密报,圣朝旧都赫图阿拉城附近区域突然出现了一股未知的势力。”
“据我方探子多番侦查,这股势力极其危险,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将会对我后金圣朝造成难以想象的危胁。”
黄台吉双目微凝,沉声问道:“范章京何出此言,难道那股突然出现的未知势力已经危害到了旧都的族人?”
范文程从衣袖中掏出一本奏章,说道:“大汗,这是斐优城的城主乌克亚紧急送过来的奏章,虽然乌克亚在奏章里面陈述的内容极其的荒诞无稽,可是乌克亚城主在奏章中再三赌咒发誓,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假!”
黄台吉接过范文程手中的奏章,认真观看起来,虽然范文程早有提醒,可是黄台吉还是觉过奏章中的内容过于荒诞。
可以在天空中飞行的巨大铁鸟,从腹部投下无尽的地狱业火,将斐优城的守军部队烧得损失惨重。
如同小山一样巨大,遍体由钢铁铸造而成的海上巨舟,携带着千军万马从海上直接攻入后金国后方腹地,毁地灭族,大肆屠杀女真族人。
如果斐优城主乌克亚不是自己非常信任的臣子,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黄台吉都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开始在奏章中胡言乱写起来。
如果斐优城主在奏章中所言非虚的话,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势力,的确是后金国的生死大敌。
黄台吉原本还想开春的时候,再次率领八旗大军劫掠大明朝,看来计划要有所改变了。
黄台吉注视着范文程,语气变得有些沉重:“范京章,面对如此强大的神秘势力,不知道范爱卿可有何良策教我!”
范文程此刻心头也有些犯难,纵然他心智过人,但是面对一个没有丝毫了解,却又充满神秘的势力,也感到手足无措。
他低头考虑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大汗,从乌克亚城主送来的奏章中不难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势力,极为仇视我们后金圣朝,所以敌我双方势力和平共处的可能性,就变得极为微小了。”
“与其等着对方不断地消灭圣朝后方的女真族人,倒不如由赶快派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