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故苦笑道:“吓到你了?我······”
“没有。”,林知不是故意要听人家隐私的,奈何对面男人的音量实在大,想不听都难,想起那人说的‘一辈子别回来’,他试探问许故:“你要回去吗。”
“嗯,回去,打扰了。”许故站起身,捏了捏有些发胀的眉心,倍感疲倦。
任谁发生这种事儿也不可能一点不影响,林知表示深有体会。
林知点点头,把许故送出门后迟疑了一会儿。
“怎么了?舍不得我?”许故看林知久久不关门,逗了他一句,说完感觉自己心情好了一点。
林知有些无语,这人脸皮堪比城墙厚,“我在想要不要送送你,你要是下去不认识路怎么办?再找我我不下去。”
“哦,我还真忘了,林大佬行行好送我出去呗?”许故睁眼说瞎话。
林知:“······”
麻烦死了。
早知道不留他在家吃饭了,当时就不应该嘴快客气那一句。
谁知道某个脸皮堪比城墙的人真的顺理成章的留下了。
但是想想久违的羊汤面,林知瞬间没什么怨气了。
林知换好鞋,拿着钥匙锁上门,送许故下楼。
许故的心情彻底好了起来,林大佬人还是不错的,亲自送下楼,那是平常人能享受的吗,当然不是。
“你真不认识路?”看着许故的样子,林知有点怀疑。
“不然呢,我吃饱了撑了麻烦你,那是我能干出的事儿吗。”
“没准儿。”林知目视前方,不看身边的人。
“······”
十月的风刚刚好,吹过来使人轻松惬意;外面的路灯亮着,为行人指引回家的方向,树叶片片落下,昭告着秋天的到来。
走出了七绕八绕的小区,林知陪着许故等出租车。
“我还陪着你?”林知不咸不淡的问。
“当然了,我一个人可是很孤独的,你忍心吗。”
林知眯了眯眼,危险的看着许故:“不是你平常对别人也这么神经吗。”,他回想了一下,“有个词刚好形容你,普信男,听过么。”
“第一,我对别人从来都是高冷男神;第二,我那不是普信,是自信,懂不懂?”
林知如实道:“不懂。”
“切。”
还没等许故再说点什么骚话,林知就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他干脆利落的打开后车门,把许故塞进去,‘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司机回过头,对林知温和一笑:“车门损坏赔200。”
林知:“······”
有点后悔是怎么回事。
许故把车窗降下来:“干嘛。”
林知毫不留情:“送你、归西。”
许故:“······”
真是心狠呢,内心受伤。
林知受不了他这无敌的恶心劲儿,干呕了一声迅速撤离了。
许故看着他离开的背景,唇角的笑意渐渐淡了。
“小伙子,去哪。”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许故,询问道。
许故打开手机,刚好是通话结束的一页,上面‘许北山’三个字格外扎眼。
他脸上再无半分笑意,冷如冰山,“这。”
许故找好位置指给司机看,语气无波无澜。
司机回头看手机时吓了一跳,这人怎么变脸这么快,我惹他了吗。匆忙看了位置后转过头,专心开车,连闲聊的兴致都无。
许故把头靠在椅背,紧闭双眼,皱着眉头,无比的心烦。
许北山。
那个不称职的爹。
真是够了,这种生活爱给谁给谁,老子他么承受不起。
司机开车又快又稳,二十分钟就到了。
“那个,小伙子,到了哈。”司机提醒道。
许故付了钱,道了谢,转身向面前的二层小楼走去。
“是真有钱啊。”司机咂嘴,暗道,“这种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真不懂现在的公子哥,有钱任性哦。”他嘀咕着开车远去。
许故攥了攥拳头,推开面前的门,看见里面醉醺醺的人,感觉一阵恶寒。
许北山躺在沙发上,茶几零散的是喝光的酒瓶,不知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看见许故回来,许北山咳嗽了几声,嘴里骂了几句不入耳的脏话:“小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