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另一间屋,地上有个入口,阶梯通向地下。
辛九小心翼翼地走下阶梯,直数了三十六级,才到了平地,却依然是甬道。
顺着甬道前行了几十步,光线越发的昏暗,几乎看不清脚下,正犹豫要不要回去点个灯再下来,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救命啊。”
听声音已然不远,辛九应了一声:“来了。”
手扶墙壁,摸索着前行,转了一道弯,眼前陡然一亮,看到一间小室。
一名女子被蛛网一般的红绳束缚着,吊在小室正中,衣衫褴褛,遍体鳞伤。
辛九连忙上前,伸手想要拉扯红绳,却不想手指方一接触到红绳,立刻燃起白烟,同时灼痛钻心。
“啊!”这一次是辛九惨叫。
“辛九!”陆云飞随声而至,看着辛九,上下打量:“无事否?”
辛九心中感动:“无事,大哥,我被这红绳烫了一下,并未受伤,只是意想不到,是以喊叫出声。”
陆云飞明显松了口气,伸手将红绳扯断,被吊着的女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辛九皱眉,一是他居然不怕红绳灼烧,二是这位大哥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虽然这女子憔悴不堪,却也依然花容月貌。
猛然想起上面那人:“大哥!你快上去,莫让那人跑了!”
“跑了又如何?你不愿我杀他,难不成还要留下他吃白食吗?”
辛九无言以对,这话没错,可那人跑了,势必会引来麻烦。
“大哥,咱们赶紧离开此处,免得他带人回来。”
“好。”陆云飞答应一声,转身便走。
“大哥,这女子?”
“是你要来救的,你处置。”
辛九无奈,这大哥的性子……真是一言难尽。
脱下外衣,将女子包裹住,然后横抱起来。
走到甬道口,发现甬道狭窄,横抱女子便只能侧身而行,于是又将女子放下,转而背上。
女子伏在他背上,在他耳边有气无力地说道:“小女子南歌,多谢恩公搭救。”
“你这可谢错人了,是我大哥救你,我不过是背你出去罢了。”
陆云飞却反驳:“若非你听到她惨叫,我是不会来的,说到底,还是你救了她。”
辛九暗自喟叹,这位大哥,莫不是对女人有何偏见?
出了地窖,那名地玄门弟子,果然不见了踪影。
“大哥,咱们快走吧。”
陆云飞斜眼看他,脸色甚是不悦。
辛九解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已救下,莫再起争斗,他们寻不见咱们,也便作罢了。”
“那便快些走。”
走在街上,引来无数异样目光。
虽然南歌被宽大的长衫包裹着,可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一双小巧净白的玉足,依然分外扎眼。
“再走快些。”
辛九好不尴尬,加快了脚步。
出镇十余里,到了路边一片树林,辛九将南歌放下,给她诊脉。
南歌用疑惑的目光看他:“恩公是郎中?”
“嗯。”辛九答应一声:“有些气虚,无内伤,外伤需用药。”
陆云飞淡漠说道:“无需用药,你助她些妖力,她恢复了气息,外伤自可痊愈。”
南歌愕然看着辛九:“恩公也是妖?为何没有妖气?”
陆云飞骤然放出妖气,红光迸现,好似山火燎原。
“啊!”南歌吓得手脚并用,退了三尺有余。
“大哥,她都伤成这样了,你何苦吓她?”
“她问你我为何没有妖气,我给她瞧瞧而已。”
“如此妖力,莫非……你是尊者?”
陆云飞淡然应道:“正是,东方尊者,苍角。”
南歌转坐为跪,向陆云飞叩首:“桃妖南歌,拜见尊者,谢尊者救命之恩。”
“嗯。”陆云飞应了一声,寻了个树底坐下了。
辛九一直在旁边看着,妖族的规矩他也不懂,也不便干涉,见陆云飞坐下,才挪到南歌身边:“行了,坐下吧,我给你渡些气。”
南歌不起来,看着辛九:“恩公你是?”
“我就是个郎中,无名之辈,快坐下吧。”
取了针,却不知往何处扎,看着陆云飞:“大哥,她是桃妖,是桃树吗?”
陆云飞答道:“化了形就是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