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九将圣女抱到刑讯木椅上,绑好了手脚。
“贼子,你好诈!”
“是你技不如人而已。”
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似你这般模样,竟能开硬弓,射百丈,倒也稀奇。”
辛九用木棍撬起她的双脚,往下面垫了一块厚木块。
圣女咬紧了牙关,嘴唇发颤,却恶狠狠地瞪着辛九,一声不吭。
辛九搬了个矮凳过来,坐在她脚边,脱了她的鞋袜,在她脚底涌泉穴上扎了一针,然后以摇法施术。
圣女初时还能隐忍,但不到半炷香,便已然无法忍耐。
想笑又不敢高声,骂道:“杀千刀的腌臜货,有什么话,你倒是问呢,为何这般折腾我?”
“你说为何?你原本就是想这般折腾我的。”
圣女将舌头伸了出来。
辛九眼疾手快,一道寒光,一支钢针射中她天突穴,她的嘴便未能咬合。
“倒是个不怕死的。”
辛九走过去,伸手托起她下颌,与她四目相对:“堂堂圣女,受这么点委屈,便想咬舌自尽,这事也太过蹊跷了。”
“我若不死,必将你碎尸万段!”
“呵呵……那你恐怕是难成所愿了。”
“将你的脏手拿开!”
辛九收回手,她的头立刻低了下去,现下,她除了说话的力气之外,全身再无半点力气。
“我问你,鳞妖在何处?”
圣女一愣,费这么大事,只是为了找鳞妖?
“你如此手段,只是为了找鳞妖?”
“是,血中有毒的鳞妖。”
“为何?”
“炼丹。”
“炼什么丹?”
“说了你也不知,只要找到鳞妖,我便不再与你为难,否则……嘿嘿。”
辛九故意笑得猥琐。
圣女心中一颤,死不可怕,可若是被他污了清白,那就算死也无法瞑目。
“你炼丹,是为了助安国打仗?”
“你们人族争斗,我无意干涉,我只想要鳞妖。”
“你想要鳞妖,自去寻便是,天下山川江河无数,为何找我来要?”
“你用的毒,便是以鳞妖之血炼制,找你要不是更容易吗?”
“赤涎毒是我教圣主炼制,鳞妖也是由圣主掌控,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辛九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她的肚兜。
圣女失声哭道:“我真的不知鳞妖在何处,你杀了我吧。”
辛九迟疑了片刻,抬起手,拔掉了她天突穴上的针,随后又取了涌泉穴上的针。
然后将她的双手解开:“别再来招惹我。”
说完离帐而去。
圣女慌着解开双脚,系好衣衫,穿好鞋袜,追出帐外,早没了辛九的踪影。
望着德关,跺脚恨声:“贼子,我此生与你不死不休!”
辛九没有回德关,而是绕开德关,回返京都。
反正他是被圣女抓走的,碧绝真人也看见了,那老小子以为自己藏得好,但是辛九能感知到他的气息。
回家,接着炼丹,有闲了再带南歌和紫璇去药园。
第二日卯时三刻,虺族大军列阵关前。
圣女一马当先,率圣血教教众冲向城墙。
漫天红翎箭射向城头,箭头上都点了火,拖着红烟射入城中。
凡吸入红烟者,皆狂吐不止。
凡被红烟触碰者,皆奇痒难忍。
碧绝真人也不敢使用天雷引,以他的法力,一个对时之内,只能使用一次。
魔狼尚未出战,他不能将天雷引用在圣血教众身上,否则便无法阻挡魔狼了。
寿王急得大喊:“辛九呢?辛九何在?”
他没有被红烟袭中,全赖碧绝真人保护,但城头上遍布红烟,守城将士战力全无。
碧绝真人暗暗咬牙,这般境地,辛九在与不在都没什么分别,他即便在,也无法立时为这许多将士解毒。
德关怕是守不住了。
“王爷,弃关吧。”
“你说什么!”
“弃关,守不住了,再守下去,皇上给你的八万精锐,就要全军覆没了,届时,你同样无法向皇上交代,留存实力,还有再搏的机会。”
德关失守,圣女遍寻不着辛九,心中愤恨:好贼子,总有一日我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