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墓园,景尘凭借记忆,回到了原主在城西的那间棚户房。
里面的东西虽然基本被清空,但是至少还有一些老旧的家具没有人要,所以勉强还能够住人。
只是,景尘诧异的是,自己的破棚户的门锁竟然有被撬过的迹象,屋内也有别人居住过的痕迹,里面堆满了吃完的泡面,食品包装袋等等垃圾,连床铺也有人睡过的痕迹。
看着这些痕迹,应该这几天一直有人住在这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人,或许只是出去了。
景尘皱着眉头,将屋内的这些垃圾全部清理了出去。
要知道,他们家虽然破旧,但是平时母子俩住的时候还是很注意卫生的,家里都收拾的很干净,如今却被不知从哪来的家伙搞得一团糟!
景尘本来内心就想为那对母子做点什么,现在看到这屋子被糟蹋成这样,自然是接受不了。
不过,仅仅只是清理这些垃圾可不算完,他还准备清理一下制造这些的垃圾的“垃圾”!
收拾完屋子,已是傍晚时分,刚歇下来的景尘便听到外面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
包阿七是这片区域其中的一个混混团体的一员,相比于其他人,他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本来倒也有一间破棚户,只是早些年被他赌博时用来抵债了,虽然值不了钱,但是收债的可不含糊。
没有栖身之所的他,平日里要不就蹭一蹭“同僚”的,要不就找个烂尾楼,而天气冷的时候就找“好心人”家里“借住”一下。
对于住在这间破屋内的孤儿寡母,事实上他早就盯上了,之前也想来“借住”一下,只是这里这个女人挺刚硬的,那小崽子也跟狼一样,有一股子狠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心人”,所以“借住”还是挺麻烦的。
要说怕那还不至于,主要是这片区近几年出了几起命案,虽然没什么人当回事儿,但是治安所那边到底是需要有个交代,所以稍微加强了这块区域的治安,同时对他们这种混混团伙也时不时的敲打敲打。
所以为了少点麻烦,他一般都找那些比较好欺负的。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那对母子的破屋好像一直没有人住,观察了两天后,还是没见这屋有啥动静。
他想了想,以这对母子那副病秧子的样子,指不定都已经死在哪儿了,索性他直接撬开了门锁,发现里面果然没人。
而屋内虽然非常简陋,基本的生活用具还是比较齐全,这不是正合他意,直接在这里安了窝。
今天包阿七运气不错,路上逮到一只小肥羊,坑到一笔钱,虽然还不够他赌几手的,但是买点啤酒“犒劳”一下自己还是可以的。
他拎着几罐酒,正准备开门进屋时,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就从门内伸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然后狠狠将他拽进屋内,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
还未等他骂出口,一只脚直接踩在了他的脸上,令他还未出口的话直接咽了回去。
他尝试挣脱,但是那只脚上传来的巨大力量,令他根本无法动弹,甚至脸部都在对方的脚踩之下变得面目扭曲!
还没等他弄清什么状况,一道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所以,就是你这两天住在这个屋子里的对吗?”
景尘一脚踩着包阿七的头,一边俯下身子,开口问道。
语气虽是平淡,但是任谁都能听出来其中蕴含的怒气。
“呜呜……”
包阿七艰难的开口试图回应什么,但是紧贴着地面的嘴唇只能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呜咽声。
景尘也不需要听他说什么,他只需要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到位就行。
他松开脚,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直接将对方从地上拽起,将他拉到自己的眼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的双眼,一字一顿的道:
“记住!这里是我家!这次饶你一条狗命,若有下次,我就让你提前去投胎!”
被掐住脖子的包阿七因呼吸不畅,面色开始发紫,根本无法回应他,只能用力挣扎着。
然而,这只是徒劳罢了……
眼看着对方即将不行,景尘终于松开了手,但是他却没有那么轻易的放过对方,而是直接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对方的腹部。
包阿七顿时像一只弓起的虾米一般,倒飞出景尘的家门,直到撞上对面的墙壁,然后摔落在地……
景尘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