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常常给她报告配音圈的新情况。”
“分手后,你来过江南吗?”
“来过。”蒲砚抿了抿唇,眼眸微垂,“每一年都来...”
闻言,崔粒吃惊地看向他。
可是见面会之前,她从未见过他一面。
“来了都住哪里?”
“酒店。”
“为什么不去找崔粒?”
“找过。”蒲砚眼眸黯淡,一片星空均隐在了乌云之下,“但是遇上她在相亲,还是很认真地在相亲...”
崔粒不由自主地在桌下握住他的手。
姜岐横着眉,“所以你就退缩了?只是相亲又不是婚礼,这么点小情况你就退缩,你根本就不爱她,否则你就会冲上去再为自己赌一次。”
“不是!”蒲砚急急否定着,“因为阿梨的分手提得特别决绝,我以为她对我没有感情....”
若是她已经走出他们的那一段,他又何必出现在她眼前,打扰她新的生活呢?
谢蔷闻声提醒,“冲上去是占有欲,爱才是克制。”
崔粒狠狠点头。
“你觉得崔粒不够爱你,为什么还要跟她复合,这不是一根刺吗?”
蒲砚回握着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
他凝望她雾蒙蒙的双眸,“我不在乎,只要她肯在我身边就好。更何况,我现在知道阿梨一直都是喜欢我的。”
崔粒再次狠狠点头。
她从来都喜欢他,未曾停歇。
“那如果阿梨有一天不喜欢你了呢?”
“那我就放她走。”蒲砚忽而浅浅地笑着,仿若四处漂泊的蒲公英,“但是如果有一天她想回来,我会在原地等她。”
“错!”崔粒终于忍不住开口,她蹙着眉心想要握紧那朵蒲公英,“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说罢对着姜岐拍案而起,“你还有完没完??”
“阿梨。”谢蔷拉了下她的衣角,起身悄声在她耳边说道,“让姜岐问吧,你不觉得他把一些你不知道的旧事都勾出来了吗?”
谢蔷:我吃瓜吃得正兴起,怎么能停?
有道理。
崔粒默默地又坐下了。
姜岐擦了擦唇边的酒渍继续问道,“据我所知,从小到大,应该有不少姑娘喜欢你吧?”
蒲砚笑容一顿,等待着他的下文。
“而大部分你都不拒绝,你不觉得这是中央空调的行为吗?”
“表白的我都明确拒绝过。我感激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女孩子对我的好意,但也仅仅是感激而已,我个人的感情只会倾注在一个人的身上。”
姜岐抬眸瞄了他以前,“一个人?以前是冯潇,三年前是崔粒?但冯潇离开岭南之后,你很快就放下,所有跟她的火苗都被你亲自掐灭,为什么都崔粒这里,你就放不下了?
还是你根本就已经完全放下,现在跟她复合就是想让她陷进去再抛弃她,惩罚她当时的绝情?”
三人齐齐看向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说得也太直白了...
然而最艰难的还是被问的蒲砚,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苍竹园,而是在某个审讯室里接受着盘问。
姜岐的问题可比崔闱犀利多了。
谢蔷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姜岐,蒲砚不是唐瑜,你别这么想他...”
姜岐一躲,挑眉回她,“不一定,男人没什么好东西,你怎么知道蒲砚是例外?”
谢蔷:您老似乎把您自己也骂进去了...
崔粒:他怎么越老越傻?不过这问题的前半部分,确实我老早就想问他,可就是开不了口。
蒲砚握紧酒杯,眉眼深邃,甚至有些咬牙切齿道,“冯潇和崔粒不一样。冯潇不过是年少时青葱岁月的点缀,而崔粒是正正经经在一起过,拥有过再失去,和幻想过后的破灭是不同性质。分手后我也想放下,但根本...否则就不会独自来江南找她...”
他是真切爱着崔粒的,从贵妃橘猫的那晚开始。
“姜岐,”崔粒平静地望向他,“爱和恨我分得出来,尽管有疏离,但蒲砚肯定是喜欢我的。”
“不仅是喜欢。”蒲砚将二人在桌下紧握的双手举起,“我想娶阿梨,若是报复,我不会用婚姻作为代价。”
姜岐一噎,皱着眉继续瞪他,“万一你是太恨她了呢?”
“这种假设不存在。”蒲砚心中的火山渐渐平息,“如果我是崔粒,我当初也会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