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经做足准备了，通过模拟考也习惯了考试的模式，一切按部就班进行，高考很顺利，结束之后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大家集资定了酒宴，好几个班的散伙饭都在同一个地方吃，晚上吃饭很热闹，大部分同学都成年了，只是喝酒的姿势还有点生疏，几个班的老师们坐了一桌，李月和肖晓坐在角落一桌。

饭菜的味道比较一般，但重要的是气氛，同学们一轮一轮的去老师那桌敬酒，敬完老师再敬彼此，敬完同窗情谊，又敬三年青春岁月。

李月很清晰的感觉到了毕业的离愁别绪，肖晓叫大家一起去敬酒，举杯时特意观察李老师，只见他目光平平淡的扫视所有学生，最后视线停在李月身上。

李月察觉了李焱的目光，她只当不知晓，只是认真听着谢老师带着无限希冀的真诚祝福“愿你们都一飞冲天，走向光明的未来！”

口中的饮料甜中带涩，滋味难以形容，李月没有喝酒，不仅因为家人都不喜欢喝酒，还因为她喜欢清醒的面对一切。

饭吃到10点，老师们提醒大家注意安全就先散了，学生们自己组织了唱歌等活动，他们今夜不愿散场，要把高考的压力，毕业的惆怅，离别的不舍全部发泄出来。

李月没有接受他们的邀请，她不喜欢喧闹，和肖晓深深拥抱过后就离开了吃饭的地方。

回学校的路好似不同了，一毕业学校就不再是归处，今晚学校宿舍还能住，明天就必须打包行李了。

手机响了，李月知道是谁，这段时间她只是全身心备战高考，她心里只装着考试，但有些事，终究要面对。

思绪飘回冯逸生日宴第二天的早晨，李月睁开眼和李焱四目相对，他目光平静，她先震惊的看了看周围，接着逃避的转身背对他，咬着手指强作镇定，问他“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李焱看着她的后脑勺，目光沉沉，声音低哑的说：“你抱我抱得很紧，你……”

李月止不住深吸气，急促的打断他：“停！我不清醒你也不清醒吗？”

“我是不太清醒，克制不住自己。”李焱不多解释，很直接的问她“你不打算负责吗？”

李月去年12月就已经18岁了，小孩子可以免责，但成年人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她沉默了一下，弱弱的回答“我是学生，我还要高考。”

李焱向她保证“我不会影响你考试的。”

李月久久不说话，她没估计到现在的情况，可这是她自己造成的结果，她还记得自己抱紧了对方，对方愣住了，她又亲了对方一口，对方眼睛很亮，问她“你是认真的吗？”

“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李焱主动开口说：“第一，你把我送进监狱，审判我的罪。第二，你对我负责。我不接受其他选项，我不会忘记，不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是自己把别人拖下水了，是自己造就了现在尴尬的场面，李月止不住叹了口气，静静看着对面纯白墙壁的黑色挂钟，跟他说：“我不会把你送进监狱，等我高考后再说好吗？”

这算是选了第二项，李焱无声微笑，他赌赢了，昨晚他没有坚定的拒绝，第一是因为心在剧烈的跳动，他无法抵挡吸引；第二是他选择赌，赌上一切来求一份纠缠。

李月曾认真给李焱讲故事划清界限，又奋力维护谢老师名誉，如果没有意外，她永远不会前进。

现在的结果正是李焱想要的，他欣喜的把头靠向李月肩膀，她身体僵硬了一下，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一个多月，李月已经默默消化了已经发生的一切，但对于怎么选择，她仍然存有疑虑。

李焱在电话里说他在文艺长廊，李月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原地停歇了一会儿才继续出发。

无论如何，总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一步步走向文艺长廊，热风夹杂着草木的芳香，暖黄的路灯投映着树木斑驳的影子，她走在忽明忽暗之间，心绪也在反转。

止不住想起那天，她在电话响起的瞬间，心中疯狂的贪念着某人，像汽油被火点燃，她的理智瞬间被燃尽。

李焱被学生敬了不少酒，此时正微醺的坐在长椅上，听着水声，看着树影，李月走到李焱身边，在远离他的长椅边缘坐下，看着他被树影遮盖的脸问“你醉了吗？”

“我应该是醉了。”李焱声音轻缓，问她“为什么不坐过来一些？”

李月板正的坐着，问他“远一点不行吗？”

“你怎样都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