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完毕之后,她倒在床上,继续呜咽着哭的肝肠寸断。
江随没有什么动作,也没说话,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而安漫哭的太久,整个大脑缺氧的厉害,昏昏沉沉的意识陷入了混沌,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昏睡。
而屋子始终很安静,好像江随已经离开了。
安漫一觉醒来之后,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跟江随的争执。
她渴了,也饿了。
她想去厨房找点吃的,走出房间,就看到江随半个身子陷落在沙发里,他歪着头靠在那。
好像很疲惫,因为他的神态是放松的,睡着了!
睡觉去哪睡不好,还要在她这睡。
说到底刚才还是他救了自己,如果不是他,汪大海还不知道对自己做什么。
但他在这呆一晚,又不知道要惹多少风波。
安漫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想喊他:“江随!”
她轻声喊他的名字,但他却睡得很沉,看他长长的睫毛垂下,硬挺似利芒的五官依旧紧绷着。
哪怕他睡着,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安漫想再大声喊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不忍。
就当是他今天救了自己的报答吧,安漫这么想着,没有喊醒他,而是回了房间,拿了空调被,轻轻的走到他身边,想盖在他身上。
毕竟晚上有些凉了,这么睡,容易感冒。
只是她握着被子的手才轻轻放置在他胸膛,还没来得及抬手,就被他一把扼制住手腕。
他浓黑的眸子猛地睁开,直视着她。
安漫心下发虚,着急的想把自己手挣扎开,他却死死握着不松。
十指紧紧扣住她的手掌,跟她严丝合缝的手心贴在一起。
他的目光炙热而又缠绵,沉着的脸,不说话,就是这么看着她。
安漫浑身跟火烧似的,别说反抗,差点半个身子都发软。
他把她的手放置在胸口,他低头,亲吻了她的手背。
他的胡茬有点浓,亲吻在她的手背,让她感觉痒痒的。
那种酥痒,从皮肤透入骨髓。
他的嘴唇微热,张嘴说话的热气呼在她的皮肤上,让她忍不住浑身战栗不断。
他嗓音低沉:“我跟谢心仪完全是出于合作,不是你想的因为有感情而结婚。”
听他这么说,安漫怔住。
他这是在向自己解释吗?
曾几何时,他从不跟自己说多余的废话,觉得没必要。
是今天的他觉得,自己应该得到一个解释吗?
只是这样的解释,对她来说,可以说是波澜不惊。
是不是合作,或者都是假的,她相信江随没必要撒谎。
但重要吗?
他们的婚姻是事实,她安漫跟他有任何的牵扯,那倒是要令千人所指,万人唾骂的小三。
没人会去追究,他们到底是怎么成为夫妻的。
安漫脑子里想的很明白,但胸口起起伏伏的呼吸,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而江随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
“你不相信?”
他抬起黑瞳看着她,因为等不到安漫的声音,他追问了一句。
“我承诺给了谢家不少好处,他们不傻,不会跟我闹掰,这段关系之间,是我在让利给他们,他们是喜闻乐见的。所以你别再背那么重的道德感,谢心仪没资格给你负担,她什么都不是!”
“他们家想得到合作,得到利益,就要按照我说的做。你也不用担心等之后离婚有多难,这都之前已经谈好的!”
安漫很久没做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才淡淡的开口:“江随,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或许我应该勇敢一点,但那就不是我了,我做不到为了感情,豁出我全部自己。”
江随伸出手,将她低着的下巴抬起,让她看着自己。
“谁说要你豁出自己?我的女人,什么时候都不用做出牺牲!”
“你只要乖乖的在我身边就好,我说了,我会处理!”
安漫的话梗住喉,想反驳,却化作一声叹息。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是夫妻!”
夫妻名正言顺,想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光是想想,安漫都觉得心酸极了,她才不要每日抱持这种心理度日。
她要挣开他的手,他却握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