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漫去了安波住的医院,胡芳华现在不住在医院里,她在医院的旁边租了个小房间,平时都是住在这边,定时去照顾安波。
安漫直接去了她的住处,胡芳华正在做炸酱面。
“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一点?”
安漫看着她锅里的炸酱,熟悉的香味。
她点点头,“我帮你切黄瓜丝!”
胡芳华脸上露着浅浅的笑,“身体好了吗?夏念跟我说了,说你被人撞了,我本来想过来看你,但你知道你哥的情况,离不开人,她说你有护工照顾,我也就没来碍眼了!”
这不过是场面话,说到底是她觉得没必要去。
安漫心里清楚得很,这些都是说辞,自己的死活跟安波比起来,是微不足道。
人一旦有了这种怀疑,就只觉得处处都是端倪。
从小到大胡芳华的偏心已经不是离谱来形容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她从前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都是她的孩子,她为什么能对自己那样过分。
现在都说得通了,她很有可能不是她的孩子。
只有没血缘关系,才把她当工具人,压榨一切利益,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这么想着,安漫更是坚定了要再拿她的东西做一次鉴定的决心。
安漫切好黄瓜丝之后,就默默地走出了厨房。
佯装去洗手间解手,顺便看了一下她的洗漱台,看到那个牙刷,安漫迅速拿起放到了自己准备好的隔尘塑料袋里。
然后她塞回了包里,走了出来。
“我想起我还有一些事,就先回去了!”
安漫说了一声之后,就朝着门口走去,只是还没走几步。
就感觉有什么冰冷的铁疙瘩抵在自己后脖子上。
她缓缓回过头,就看到胡芳华手里的刀子就放在自己脖子上,而她冰冷的眼神正盯着她。
两个人都没说话,好一会儿,胡芳华朝她伸出了手。
“拿来!”
安漫脸色淡定,“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拿你什么东西。”
胡芳华脸上不由得浮现了阴冷的笑,手里的刀子紧了紧,几乎只需要再用点力,安漫的脖子就能见血。
“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就识趣点,别惹怒我,不然你车祸没死,我现在就让你死在这!”
安漫心里大为震惊,心里更是笃定了自己不是她女儿的猜想。
“那你就让我死在这好了!”安漫依旧不为所动。
“上次就让你这个贱蹄子偷走了我的牙刷,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现在又想偷第二次,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着,胡芳华就来拉扯她的包,安漫死死抓住包的袋子,并不想给她。
但胡芳华手里有菜刀,她直接就那么砍下来,吓得安漫连忙放了手。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不敢跟胡芳华硬刚。
胡芳华麻利地拉开了她的包,从里面拿出了自己的牙刷。
她把牙刷端详在手里把玩,然后又冷冷地睨着安漫。
“心里在想什么小九九?觉得你不是我生的?”
闹到这样的地步,安漫也不想再跟她装客气那一套了。
“对,我就是觉得我不是你生的,既然你都猜到了,又有什么不能让我查得?”
胡芳华顿时怒火中烧,开始撒泼那一套:“真是遭天谴啊,我生你的时候还差点羊水血栓,要不是医生处理得及时,我早就没命了!你现在竟然跟我说这种话,我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你捂死!”
听着胡芳华鬼哭鬼嚎地这么说,安漫心里也烦得不行。
“砍死我吧,现在也来得及。”
听到安漫这么说,胡芳华举着手里的菜刀迟疑了。
“来啊,不是想弄死我吗?现在就动手吧!”
安漫一步步的逼近着胡芳华,反正自己跟她之间总要个了结的,不如这一次算个清楚。
胡芳华本来就是吓唬她的,谁想到安漫这么疯狂。
“你要做什么,别以为我不敢,你不要过来!”
胡芳华忍不住地后退,她现在活得很滋润,才不想当杀人犯。
所以面对安漫这样的举动,她反而不知所措了!
她退着就不小心撞到了饮水机,手里的菜刀直接掉在了地上。
安漫几乎是以秒的速度,迅速蹲下身,把菜刀拿在了手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