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漫有些不耐:“说了没注意看手机,这种事在所难免的,我也不是没等过你。”
既然他主动提到了周燃,很好,她正想说呢!
“你不喜欢看到我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你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这确实是我的私事,我要不要跟他拍摄视频,这需要看我的心情,而不是看你是否同意!”
他说一句,她可以顶无数句,伶牙俐齿。
江随深吸了一口气,强行一肚子的火全部给压下去了。
他要是再说的不好听,他们两个肯定会吵得天翻地覆,江随只能控制着,他并不想跟她几天没见了,见面就吵架。
他启动了车子,飞速地行驶在路上。
这一路他们都没说话,异常的沉默。
等回到了公寓,安漫开了门就去洗手间洗澡,等她一通忙活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江随站在阳台一直在抽烟,他最近其实很少抽烟了,但今天仿佛是个例外。
管他是什么,安漫已经不想在意了,她是心累。
他到底藏了多少事跟秘密,安漫已经没有精力去探索了!
一个许芸差点害得她坐牢,现在再来一个更像的女人,她如果还不知道知难而退,还不知道又要遭受什么。
她擦了护肤品,就上了床,自顾自地把被子蒙在了自己头上。
她很累又很困,不知不觉就感觉已经陷入了梦乡,但迷糊之间,好像有人在她脸上作乱。
安漫朦胧地睁开眼,屋内的灯并没有关,江随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显得很大。
安漫有点生气地抬手想把他从自己面前推开,却被他握住了手。
“闹够了没有?好几天了,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信息,脾气就这么大?”
听到他这番质问,安漫顿时气焰盖过了她的睡意,她一骨碌就从床上给坐起来。
“是我闹?江随你自己扪心自问,做了一些什么恶心事,瞒着我有意思吗?”
江随的眼睛不自觉的眨了好几下,但他的神色已经不改分毫。
“我瞒你什么了?给我扣这么一顶大帽子。”
他还在把她当傻子一样糊弄吗?
安漫再也忍不住,直接说:“江氏医院顶层住着的那个孩子跟女人,你敢说跟你没关系吗?江随,我是傻,但不是蠢!你突如其来的求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吗?”
听到安漫这么说,江随的脸还是那样矜持着,但不断微动颤着的下颌角,出卖了他此时的心绪。
他想淡定,没办法做到。
他依旧用那副无奈而又痛心的表情看着安漫,好几秒后,他撑起了自己的双手,从她身上翻起,他退出了床,站在了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安漫。
他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衬衫,一边慢悠悠地说:“你到底想问什么?”
安漫心口不由得一疼,事到如今,他还是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安漫很想破口大骂,但心里那股酸涩,让她无法先生气,伤心更占据上风。
“你觉得我想问什么,我有什么资格过问什么。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我交代,我问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江随,我不需要你给我一个答案,我只需要你能做个人,不要太欺负我了!”
说着,安漫就感觉自己的鼻子好酸。
这份感情真的让她伤痕累累,她不知道到底还要怎么继续。
听到安漫说这些,江随走到了她面前。
“你又去了医院了对不对?”
安漫看着他的眼睛,“我是不可以去吗?”
江随看着她,神色有一种说不出的郑重其事。
“有事你可以跟我说,医院不要再去了!”说着,江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顶层住的人,跟你没有关系,她们不会影响到你的,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
听到江随这么说,安漫不自觉就笑了。
他是要她当充耳不闻的瞎子或者聋子么?
安漫感觉自己像是被他玩弄在手里的猴子一样,实在太可笑了。
她赶紧下了床,然后打开了保险箱,把他送自己的那颗大钻戒拿了出来。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也不敢每天戴在手上。
现在,她把钻戒跟盒子,一起递给了江随。
江随的视线落在了那个丝绒盒子上,脸色不由得冷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我争执几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