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里,不是她吃斋念佛书法熏香的那种清净,也不是往日妃嫔们请安时的那种热闹。
皇上早已到了皇后那,佟佳贵人跪在地上,其余的妃嫔也只有眉庄和安陵容,欣贵人和齐妃是去皇后那聊天的,正好也在。
“剪秋,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好似不知发生了什么。
“回皇上皇后,今日奴婢去御膳房去取娘娘特意吩咐炖给皇上的燕窝时,路过翊坤宫时候,想着翊坤宫自打华妃不在之后,皇上下命不再让人居住,里面也是荒废已久,但娘娘说过她喜欢翊坤宫里独有的波斯菊,奴婢觉着如今夏日正是花开的时候,想采些给娘娘,正巧听到些声响,寻觅了一翻,发现是佟佳贵人与侍卫私通……”
“哦?佟佳贵人,可有此事?”皇后疑惑状。
佟佳贵人并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皇后,又瞧了眼皇上,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本宫问你话呢!怎么不答?佟佳贵人的侍女呢?带上来!”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全招!奴婢全招!我家小主时常不在宫里待着,只是带贴身侍女出去,我曾见过几次只是侍女一个人在长廊或御花园里站着,并不见小主!后来有一次奴婢好奇,就偷偷跟着,不想看到了奴婢不该看到的,佟佳贵人与男人私通,颠鸾倒凤,画面好不羞人……”
还没等侍女说完,皇上便打断了她的话。
“污蔑妃嫔,是死罪!”
“奴婢不敢,更不敢欺瞒皇上,此事千真万确,不敢有半句虚言。”
眉庄站在一旁,她深知佟佳贵人之事必是已然如此,自己也会深受牵连,想不到皇后竟有如此手段,本周全之事却败露于今日。
眉庄想着对策,并未插句话,她也不敢赌佟佳贵人是否会供出自己。
“梦兰你说!人证物证都在,你告诉朕这是不是真的?”皇上走下来,面对着佟佳贵人,还怀有期待的看着她。
“是!”佟佳贵人扬起头,并不畏惧也不否认。
“贱人!”皇上厉声喝道,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巴掌落在了佟佳贵人的脸颊,柔弱的她被扯到了一边。
欣贵人撇撇嘴,很想逃离这样的状况,却又没理由离开。
“和她暗渡陈仓的男人是谁?把他给我带上来!”
“回皇上,那男人正是太后宫里的侍卫尹泰!”
“带过来!”皇上闭着眼,一只手撑着头。
“不必了!人被哀家带来了!”
说话的正是太后,她身子已极其不好,被两个侍女搀扶着,缓缓地走进来。
尹泰亦跪在下面,他与佟佳贵人相视而笑,毫无恐惧之感。
“玩弄朕于股掌之间!朕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将贱人赐木驴,情夫先执宫刑,再以凌迟处死!”
殿内只有齐妃一人听了害怕得直哆嗦,其他人各怀心事。
“皇上,臣妾好奇,这样好的幽会之处,若是没有一宫主位的令牌,怕是也去不了那些去处!”皇后突然说到。
“惠妃,你可知此事?”皇上侧过头看向眉庄。
“臣妾不知!”眉庄淡定说道。
“是我趁惠妃姐姐不在时偷了令牌,此事与他人无关!”
“皇上!娘娘!奴婢曾不太真切地听到过惠妃娘娘与佟佳贵人聊过什么偷偷的啊、祝福啊之类的话!”那个小侍女趁机说道。
“不太真切?那就是莫须有了?”皇上转念想了想,不再质问沈眉庄。
“太后,臣妾有话要说,尹泰与我是真心相爱,青梅竹马。臣妾背负了多少,想必太后和皇后也清楚吧!什么狗屁皇权富贵?我不稀罕!今日要杀要剐随意!违背真心去做事,才是真的错!不知太后与皇后可有真心相爱之人?难道真的是皇上与先皇吗?哈哈哈…我乌拉…”
“堵上她的嘴!看来是疯了!”太后急忙命人制止了佟佳贵人再说下去,皇后也倒吸一口气。
太后若有所思,满眼含泪。
“哀家快不行了,将死之人,其言也善,皇帝就成全这二人,直接赐死吧!也算给皇家体面!”
“皇额娘想直接了当处理,儿子照做就是!带下去吧!”
“惠妃啊!这二人私通这么久了,佟佳是你宫里的人,你竟丝毫未察觉,也算失责啊!”皇后叹气,看似悲痛的模样。
“今日供词虽有待考证,但事出咸福宫人,惠妃又存包庇之嫌,难辞其咎!今日起撤去掌管六宫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