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没睡。”季西深温笑着看她,手掌轻抚过她柔嫩的面颊。
“我睡不着。”尔白如水草般的手臂缠上他颈项,软软的娇躯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而她的笑,就像一阵春风,轻易的抚平人心头的疲惫与伤痛。
“既然睡不着,就做点睡前运动怎么样?”季西深牵起一抹邪魅的笑靥,漆黑的眸子已经渐渐的热了起来。
尔白在他怀中,软软的像一滩水一样,她想,也许母亲说的是对的,她和西深应该再要一个孩子,也许,再要一个孩子,就能抚平阿步曾留在她心上的伤痕。
翌日清晨,天灰蒙蒙的,飘着丝丝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冬天的脚步已经悄然临近。
尔白在花店买了一大束白色的小雏菊,其实,她不知道阿步喜欢什么花,他死去的时候才只有三个月,三个月的孩子,才刚刚会笑,他不会走,不会说话,也无法表达自己的喜好,或许,在他的世界中,还没有爱与恨这种复杂的情绪。
尔白捧着一大束花,一步步踏上青色的台阶,怀中的一朵朵小雏菊,就像一张张笑脸一样,在灿烂的阳光下笑。有人曾经告诉过她,小雏菊的话语是快活,她希望她的阿步能够成为天堂中那个最快活的小天使,没有苦恼也没有忧愁。
尔白去的很
早,而有人却比她更早,阿步的墓碑前,已经安静的放着一大束盛开的百合花,纯净的白,纤尘不染。而墓碑前,江婉卿穿着白色的复古旗袍,发髻间插着一朵白色的花饰。
“妈。”尔白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