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穗墨韩发送来的最新消息,丛韫希只是默默地嘟囔了句:“说话这么霸道?当自己霸道总裁呢?”然而吐槽的话并没有落笔成文发给对方。
但丛韫希却能想象出说这句话时穗墨韩盛气凌人的霸道模样!
穗墨韩见丛韫希没有再回复自己,便当是对方选择了默认。
其实在收到丛韫希的回复没多久,穗墨韩还另外收到了一条来自“妈妈”的微信。
穗墨韩看着既温情又陌生的名称,默默地打开了来自“妈妈”的微信,
“我听哥哥说了,你回来过新年!爸爸妈妈真得很高兴!!我们等你回来哦!!”这接连的感叹号,足以证明“妈妈”对于穗墨韩能够回家而发自内心的高兴。
母亲的文字如同一簇火苗,照亮着穗墨韩内心幽暗的角落,丝缕的暖意温暖着他尘封着的悲伤童年。
然而穗墨韩虽然无比渴望着温情,但依旧心怀畏惧,他担心这温柔的背后下一秒便会跳出一张狰狞的面孔,将他生吞活剥!
此刻的穗墨韩纵有万语千言想要倾诉,可真得到了嘴边也都化作了一句既谦逊又疏离的“好的,妈妈!”,客气地回应着许久未见的母亲的热情!
但是不可否认,穗墨韩对这次元旦的会面心存着些许的期待,甚至他希望可以能从哥哥那里找到与父母和解的方法。
次日。
中文系的比赛是上午的第二场。
然而穗墨韩却早早地就来到了丛韫希的门前,生怕门后的那人一意孤行,不等自己就一个人先走!
浅浅地敲击了两下房门,无人应答!
穗墨韩又尝试着转动了几下球形的门把手,门是锁着。只是不知道是从里锁的,还是从外锁的。
丛韫希宿舍的门和学生宿舍的门略有不同。
丛韫希门上的锁不是那种普通的锁头,屋里是否有人可以通过门是否上锁分辨出来。丛韫希的门没有明显的锁头,因此无法断定现下屋内是否有人。
无奈,为了验证答案,穗墨韩只得加重力道,祈祷着丛韫希只是单纯没有听见刚才的敲门声。
“咚咚咚!!”强有力的敲门声在清晨空旷寂静的楼道里遥遥回荡着,然而眼前的门依然是岿然不动!
见状,穗墨韩又下狠劲儿,接连地猛敲了好几次,手掌都跟着有些泛红发麻。
聒噪的敲门声终是引起了隔壁宿舍的不满,愤怒的指责声不知从哪个宿舍的门缝中挤了出来,
“敲尼玛地敲!大早晨的,是不是有病?!”
大周末的谁还不想睡个懒觉呢?
穗墨韩自知理亏,正在纠结着即将放弃的时候,丛韫希房门上的把手转动了。
紧接着,紧闭着的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透过缝隙微弱的光线,折射出屋内的一片昏暗,穗墨韩看不清明,只有弥漫在屋内的柠檬薄荷香夺门而出,率先与自己打了个照面!
不及仔细探寻,幽暗中一个懒散的身影从门缝中艰难地探了出来。
一只葱白的玉手扒扶着门框,面条般柔软的身子有气无力地抵住墙面,仿佛随时都要跌倒,这般慵懒的模样,让穗墨韩不由地联想到了猫。
此刻丛韫希睡眼惺忪、没精打采,眼神中透着无辜的迷离与朦胧,完全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头发蓬松散乱, 没有了发胶的固定,更像是横七竖八的枝杈,横冲直撞着,毫无章法地肆意张扬!
上半身应该是套着一件白色的老头衫,由于身子的歪斜,一侧的肩带早已滑落至大臂,然而对方竟丝毫没有察觉,光洁如白瓷的肩头一览无余,肆无忌惮地引诱着穗墨韩正飘忽不定的目光。
高耸着的锁骨,宛如一条光滑的鱼儿,在脖颈通向胸部的海域里性感着徜徉着,甚是赏心悦目。
穗墨韩喉头一阵发紧,原本顺畅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雷鸣般震颤着,口中宛若含着延绵的撒哈拉沙漠,干得焦躁难安,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迸发出喰人的火热!
穗墨韩强ren着心中莫名的冲动,赶忙将别过了头,捂嘴干咳了几声,慌忙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然而依然处在混沌朦胧中的丛韫希艰难地抬起眼眸,带着些许的不耐烦,刚要质问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胆敢叨扰他的清梦!
眼前耸立着的挺拔身姿便在瞳孔中逐渐清晰起来,穗墨韩清朗俊秀的面庞,泛着参不透的红晕,赫然映入丛韫希的眼帘。
两相对望,四目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