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墨韩身上飘散着清幽淡雅的荔枝果香其中夹杂着丝丝的苦涩,迷醉地丛韫希头脑浑浑噩噩,胸膛似乎裂开了一道口子,难以喻言的情愫滚滚地涌了出来,铺天盖地仿佛要淹没整个世界。
丛韫希有些贪恋着那人身上微热的温度,微微蜷曲着的双手强撑着所剩无几的理智最终没敢抬起胳膊回应穗墨韩的拥抱。
随后一连串的疑惑蹦了出来,这是什么情况?是出什么事儿了吗?他不应该在聚餐吗?
他强压着心中的悸动直挺挺地站立着,等待着拥抱自己的那个人先松手,等待着对方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他却感受到肩窝处有微微蒸腾着的热气,逐渐变得湿润,那是穗墨韩鼻息呼出的热气。
此刻的穗墨韩乖巧地像一只慵懒的小狗静静地窝在主人怀里,纵情地享受着主人的温柔与爱抚。
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之久,穗墨韩终于微微地侧了侧脑袋,鼻头不偏不倚地对上丛韫希脖颈处的那颗红色小痣,鼻息轻轻吐纳如微风般轻拂而过留下一片酥酥麻麻,撩拨着丛韫希心痒难耐。
那股酥麻带着莫名的燥热蜿蜒着颈动脉一路向下不断撩骚着早已不能安分守己的心脏狂跳不止,丛韫希双颊落下一片酡红,不自觉地想要缩紧脖颈。
醉意朦胧的穗墨韩丝毫没有觉察到怀中人的异动,依旧无动于衷地肆意撩拨着,鼻头在红色小痣附近的皮肉来回磨蹭着,动作轻柔地与其说是蹭倒不如说是赤|裸裸地挑逗!
声音嘶哑却满是包藏不住的性感,吐出的只言片语含糊不清,喷薄出的湿热在丛韫希的脖颈燃起一片火热,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很喜欢!”说着又将怀中的人紧了紧,用力地在肩窝处猛地深吸一口!
丛韫希的心猛地一顿,不知所措!
穗墨韩眼中那颗原本就鲜艳欲滴含苞待放的朱砂痣,此刻仿佛像是被针|刺后冒出的鲜血,沾染上了浓烈的血腥味,散发着诱人的香甜,而穗墨韩被引诱着,如同沉睡千年之久的吸血鬼,在这一刻显露了原形,终是遏制不住内心原始的欲望,咬了下去。
脖颈处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地丛韫希防不胜防,喉咙抑制不住的一声闷哼从嘴角吐露出来,如魅如惑!
吃痛的低吟声顺着穗墨韩的耳道直击骨膜,刺激着敏感又兴奋的神经,意识到怀中的人正微微地颤抖,原本野兽般啃咬的动作转而化为小心翼翼怜爱的吮吸。
唇舌深情缠绵地亲吻着红色小痣附近的皮肉,口中不时传出“嘬、嘬”声响,似乎要吸干丛韫希身上的每一滴血。
环抱着的双手隔着丛韫希棉质的衣料细细地摸索着微微隆起的肩胛骨,呼吸在丛韫希的颈间愈发灼热,发出一阵慵懒而性感的声音:“说好的,当我徒弟,还算话吗?”
炙热裹挟着欲潮汹涌澎湃点燃了丛韫希的每寸肌肤,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好似岩浆沸腾着喷薄欲出的火山,所有的理智即将被这滚烫的岩浆吞噬殆尽!
好在他的心尚存一丝分明,还来得及让自己思考,不管出于何种原因穗墨韩越界的行径都应该到此为止,不能再继续发展下去。
他担心自己如果不再有所表示,恐怕自己也会放纵任其朝向不可挽回的局面发展,于是狠了狠心一把推开穗墨韩。
丛韫希的门正对着楼梯口,门前的景象一览无余,青|天|白|日自然少不了来往的学生,恰巧此时有学生从楼梯上到三楼,经过楼道眼尾的余光不住地偷偷打量着二人。
丛韫希唯恐方才两人的行为脏了别人的眼睛,硬着头皮追寻那人的目光,所幸眼中只有诧异尚没发现令人畏惧的鄙夷。
穗墨韩被推开的一刹那,三分的微醉恢复了八成的清醒,十分的理智,熏醉时豺狼般的野性仿佛得到了驯化变得乖巧懂事,低沉着脑袋被丛韫希扯进了房间。
关上了房门。
丛韫希一言不发,穗墨韩也不敢开口,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生怕自己过大的呼吸声引起对方勃然大怒。于是尽可能想要隐去自己的存在感,寂静的空气中仿佛也只能听见自己不安的心跳应和着墙壁上悬挂着钟表滴滴答答!
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让穗墨韩忐忑不安,他惊恐地随时准备着迎接丛韫希的暴跳如雷!大脑的血管仿佛要涨裂开似的混混沌沌,眼睛里雾霭丛生,脚下光洁的白釉地板都泛着月光冷白的灰蒙,散着冰冷的寒气,冻得双脚有些哆哆嗦嗦。
无处安放的眼神始终不敢正视丛韫希的目光,床头酷帅冷峻的流川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