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几步踱去,“小姐,”
正要往下讲,女子又猛然停下,只微微侧过脸,“你这般穷追不舍,莫非是对我有意思?”
闻此,陈晏呆若木鸡杵在原地,这女子还当真是直接啊!
可这般大胆狂放的质问,他非但不觉轻佻,反而是有种被看破心思后的心虚,一时竟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好没意思,告辞!”说着,她嗤笑一声就要往前去。
她明明覆着半张脸,可一双玩味的眼睛就撩得他心里痒痒的,更想一窥究竟。
陈晏伸手一拦,微微笑着,桃花眼里秋波不停,“在下是没想到小姐这么直接。”
上官烟躲开他的手臂,“怎么公子是喜欢故作娇羞、欲拒还迎?”
故作娇羞......一个身影自脑海闪过,他轻咳两声,“不不不,在下还是欣赏小姐这种真性情!”
呸!真不要脸!
上官烟忽而凑近了脸,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嘲讽,“可我对你没意思,我奉劝公子啊,不是你的就不要肖想了!否则,没有好下场的!”
话毕,她挑眉轻笑,扬长而去。
直到拐弯处,上官烟才抛着从陈晏腰间顺走的小硬物,眯起眼笑出声,“啾啾,这是我送陈誉的小礼物!”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街角,陈晏才回头,不想却见萧滢竟跟着门口看守一并踏出门外,皱着眉头赤目瞪眼,“这个贱人!她人呢?”
这与她往日娴雅高贵的气质完全不符,陈晏不禁微微蹙眉,“公主这是在找什么人?”
萧滢只顾着生气,全然忘记一国公主仪态,她略略平复了下情绪,“太子不知,我——”
说到一半,却见陈晏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拜帖,疑惑问道,“刚才那位小姐叫玳玳?”
萧滢眼见陈晏盯着拜帖落款处若有所思,只暗自心惊。
看这情形,他们方才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他不会连人带魂都被勾走了!
果然是个贱人!
萧滢气不打一处来,只恨恨往周围扫了一眼,也不顾是否合礼仪,一把将陈晏拉拽进门内,语气嗔怪,“什么玳玳!太子你可别被那贱人骗了,她就是那个魔教妖女上官烟啊!”
“上官烟?”陈晏猛吸口凉气,狠狠捏住她的手腕,“你说她就是上官烟?你没认错吧?”
瞧他这反应,萧滢一时有些吃不准,但还是点点头,“绝不会错!玳玳这名字,还是我给她取的,那时我尚不知她真实身份,只以为是个普通宫女!”
“你给她取的?”陈晏松开她的手,心思一动,“玳玳花,倒是人如其名!”
萧滢不由心颤,瞧他这模样该不会是被那妖女迷惑了吧?
她急忙拉过陈晏的手,急切道,“殿下,你可不能忘了,是她上官烟害了我们大梁、还咒死了我的父君,殿下——”
陈晏一低头,萧滢已是红了眼眶,这般形容倒是我见犹怜,连日来总是摆什么嫡公主的谱,想攀附自己却装模作样,莫得惹人生厌,如此梨花带雨、投怀送抱倒是别有一番风情,他趁势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脸,“放心,公主想要什么,不妨入内,咱们慢慢说。”
进了内殿,陈晏索性抱起怀里的人直奔床榻,屋内侍从见此纷纷退下。
嫁给陈晏做太子妃是不可能了,不过就算当个侧妃也好过嫁给那个废物。只是一想到陈晏整日恋酒迷花的,又心有不甘。
“殿下!”萧滢被他揉得心烦,不管怎么样,她也得给自己挣个名分,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就随了他的愿。
陈晏一手将她按住,一手扯着床帘,语气急切,“公主有什么话不妨事后慢慢说!”
见他如此,萧滢拢紧衣衫往后退着,“殿下要我可以,可也得给我个名分,我毕竟是公主,可不似外面那些低贱的人!”
陈晏不耐皱起眉头,只专心扯着她的衣带,随口应付,“什么名分?”
萧滢兜头被浇了盆凉水,竟这么问!
她一脚蹬上陈晏的肩头,迫使他停下,双手死死护上前襟,“殿下还没得逞,便要翻脸无情吗?”
陈晏丝毫不受影响,索性牢牢捏住她的脚踝,扯掉鞋袜露出玉足,一边欣赏,一边轻嘲,“公主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以去找你那尚未谋面的夫君啊!”
萧滢呼吸一滞,一股屈辱翻涌上头,脸胀得紫红。
见她红眼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