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之争?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金班长也是底层之人,他当然明白二庆妈口里所谓的口舌之争不简单。
“刘主任,我先在这里表个态。我跟他儿子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挖社会主义的墙角。我只是来考察一下他儿子符不符合轧钢厂维修工的标准?”
看看,看看人家金班长这说话的水平。
瞬间就把自己撇清了,而且还把主动权交给了刘洪昌手里。
我不是来他们家吃吃喝喝的,也没跟他们家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他儿子就是我儿子的同学,经常去我家玩儿。
我都没怎么跟他碰过面。
只不过是看看我儿子的面子上,我才答应考察了一下。
至于他合不合格?
那得由你说了算呀!
毕竟这里您最大,您是我的顶头上司。
“金叔叔,在您家的时候,您可不是这样说的,您可是给我打了包票。”
二庆急冲冲的道。
金班长听了,恨不得甩他两巴掌。
你小子是不是虎啊?
当着我领导的面儿,你都敢这么说?
“我说了吗?二庆你怎么还没喝酒就开始醉了呢?”
金班长嗞着牙花道。
“金叔叔…”
“二庆,班长不是让你去买酒吗?赶紧去买酒吧,这里没你的事。”
二庆妈虽然是女人。
要可是她的心计却不低,赶紧推着自己儿子去买酒,却故意没有拿桌上的钱。
准备掏自己的钱办事儿。
你们喝我们家的酒,我不管你们俩谁说了算,反正我儿子这事儿就在你们俩身上了。
“等等,钱还没拿。”
金班长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让二庆妈钻了空子。
“金班长,您看,您能来我们这儿吃饭,就已经给我面子了。怎么还能让您拿钱呢?”
“这不一样,这是我请刘主任喝的酒。”
金班长再次给他们指明方向。
你们要想进轧钢厂,根本就不用求我。
求这位。
人家张张嘴,我就得跑断腿。
你们得罪了他。
他要是不消火。
我就算是答应了你们,那也不算。
二庆妈看着刘洪昌,一脸苦笑。
原本想着稀里糊涂地过去,可万万没想到还是绕不过去。
二庆妈来到刘洪昌身边,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呦!二庆妈,您这是干嘛呢,快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刘洪昌正在夹菜,看着二庆妈跪下赶紧站起来。
虽然嘴上说着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可是他却没有搀扶。
以前你们家是怎么算计刘鸿昌的,我不管。
可我最近来老何家,你们家是处处给我上眼药。
今天还当着我的面儿向我妈告状,让我妈来收拾我。
我不要脸啊!
这得亏是老金来你们家吃饭,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怎么羞辱我呢?
所以说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妈,您这是干嘛呀?咱们别跪了,起来,起来。这工作我不要。我就不信了。我堂堂姐姐,男儿还找不到工作。”
二庆直接红着脸过来把他妈扶起来。
可是二庆妈根本就不起来。
找工作,哪像他儿子说的那么简单呢?
随着跟老大哥的关系急剧恶劣,被老大哥跟鹰酱联手核威吓。
所以国家不得不把战略重心向三线转移。
这也就造就了根本没有那么多工作岗位接收那么多高中毕业生。
再加上没有新的工厂开。
就业竞争压力大增。
这也是大批量知青上山下乡的最真实原因。
农民种了几千年的地了,难道还需要这些不学无术的高中生来指导他们怎么种地?
你告诉我要创建现代化农业吗?
开玩笑,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化肥还没有普及,连个收割机也没有,大部分都是用自己的手工镰刀来割。
就连拖拉机都普及不了。
这些手无寸铁的高中毕业生去了能干嘛?
难不成他们到了乡下就能种地,上了山就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