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在一辆简陋的马车上醒来。
“吁。”
“姑娘你醒了?”药去病勒紧缰绳,停下了马车。
凌月警惕的看着面容清秀,身形清瘦的药去病,又着眼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已经包扎的伤口。
“姑娘,你别误会,你的衣服和伤是一个好心大娘帮忙,不过你这个人却是我救的,在下药不离。”
“我不问你来处也不问你去处,醒了就走吧。”
药不离跳下车,掀开帘子,诊金替我办一件事。
“有恩不报非君子,你说。”
“我还没想好,你先欠着。”
“药大夫,药大夫,你让我打听的,我已经打听好了,前往锦州的官道近期已经可以走了。”
“好谢谢你了,李婶。”
“药大夫,你去锦州,我也去锦州,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你也想想让我替你办什么事,我这个人有个毛病,答应别人的事,我不办好,寝食难安。”
药不离看着凌月一点也想下车的举动,笑呵呵的上了车,“美女相伴,这漫漫长路也不觉得孤寂了,也好也好。”
虽然凌月对药不离有点警惕,对于他不拒绝自己有点困惑,不过现在有个马车,让自己容身,也算不错。
也不知道周昶旭知道自己逃了,会怎么做?与一人独行,这样也算安全些,药不离古怪就古怪点吧。
“姑娘,怎么称呼?,去锦州干什么?”
“有恩不报非君子,有仇不报也非君子,寻仇,叫我凌月就好了。”
听见凌月的说法,药不离依旧一副乐呵的模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善哉,善哉。”
“药大夫去锦州干什么?”
“没什么,见个老朋友,叙叙旧,悬壶济世,四海为家,浪迹天涯,药到病去,随缘接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凌月也不想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似乎对凌月也不怎么感兴趣,两人心照不宣的结伴而行。
周昶熙一连几天胃口都不好,周昶旭也冷着脸,整个车队氛围紧张,大家都不敢松懈。
“王爷,赤狐还没找到。”
周昶旭摆摆手示意护卫退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赤狐到底去哪了?他总觉的哪里蹊跷,但是那具尸体确实是她的。
周昶旭恶狠狠的把鞭子抽打在凌月身上,不管凌月如何求饶,他依旧不留情面,一边一边的质问她,为什么杀他们,和凌峰门是什么关系,和李晨阳是什么关系?
打累了,他扔下鞭子,冷冷的看着护卫把凌月泼醒,又上夹棍之刑,手指血肉模糊,凌月痛到窒息,却怎么也叫不出声。
“喂,喂,凌月,凌月醒醒。”
凌月被药去病摇醒,汗水浸湿衣服,她久久不能从噩梦中缓过来。
周昶旭,你真是阴魂不散,我很期待下次见面,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前面就到驿站了,我们歇一歇,明天再走,不然明天天黑前到不了下个驿站。”
“小二,来几间上房,把马迁到后面去。”
是王全!
“凌,凌月?”药去病吃惊的看着满脸红肿的凌月,“天哪,你这脸是怎么了,过敏了。”
“我也不知道,我刚就吃了一点饭,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脸就肿起来了。”
“先上点药吧。这个斗笠给你,你这副样子,我真害怕我接不到病人,连房钱都付不出来。”
这一路来二人就依靠药去病看病换盘缠,虽然药去病不说,但是凌月总觉得不太好意思,便一直像个小丫鬟一样打打下手。
药去病坐在大厅接诊,凌月却总感觉自己被人一直盯着,浑身不自在。
“小二,两间上房。”
从门口进来三人,一男两女,虽然乔妆已经与本来面目不一样了,但是凌月却一眼认出了两位熟人。
芍药!冷枫!旁边那位虽然不认识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凌月理了理斗笠,生怕被暗中观察的眼睛发现自己认识他们。
那双眼睛,凌月想都不用想,绝对是周昶旭,她很恼火,她真的很无奈,为什么每次他都能准确无误的盯上自己,不论如何乔妆。
“二位,我家少爷有请,请二位为我家少爷治伤。”王全看着药去病和凌月。
他实在想不通,已经有钱大夫了,旭王爷不知为何,却让江湖郎中给他看病。
治伤?虽然凌月觉得中间肯定有诈,但是此刻她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