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背着长枪单手拽着绳索下奴台。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她的身上,整个奴台全熄灭了烛火,只留下登奴台上的烛火。
“美女啊,美女啊,大周难得一见的美人。”
“可惜了,可惜了。”
二楼三楼的男人们嚎叫着,不知谁敲响了鼓,大家都跟着敲鼓。
“当家的,当家的,我要那个美人。”
“给我,给我。”
“我先看上的。”
楼上乱作一团都想要花钱买下凌月,尽情看戏的却只有一人,辛晚晴笑着看着凌月。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今天你怎么活。”
持鼓人击鼓传音,所有人开始捂着耳朵痛苦倒地,楼下围观的人也不例外。
浑厚的声音传遍角落,“规矩就是规矩,如果破了规矩这就是下场。”
持鼓人话音一落,鼓声停,从三楼翻下一人,直接掉了下来,瞬间便被猛兽们撕咬开来,猛兽们由于被灌了药,也不知疲倦,不停地在他身上折磨着他。
台上的人噤了声,原来这就是万两黄金才玩的破雏游戏。
男子惨叫连连,众人都忍不住撇过脸去,场面过于血腥。
“闹事着死,规矩就是规矩,还有谁想要试一试,鼓可不能乱敲。”
沸腾的人声停歇,整个场子鸦雀无声。
“姑娘,破雏,这是开始,姑娘可要小心,开弓没有回头箭。”
“起~。”
随着持鼓人敲响鼓点,猛兽们停止动作,全都开始转向凌月以及凌月身后的丁香。
丁香虚弱的道,“姑娘快走,我与你仅一面之缘,姑娘为我这么做不值当,我的命与姑娘相比不值一文。”
“命就是命,何来高低贵贱,你放心,我一定能活着带你出去。”
鼓点响,花继续传了起来。
凌月用长枪击退一轮又一轮的猛兽攻击,刚开始它们全都在上,完全没有章法,随着鼓点,它们仿佛向人一般,围绕着凌月,有序的进行车轮战。
一个挑开还有一个。
“姑娘这么下去,你会累死的。”丁香哭着看着凌月。
扯着嗓子朝辛晚晴的方向下跪磕头,“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错了,我愿意一个人承担所有后果,求你放了她。”
丁香的头磕的血肉模糊,凌月再兽群中战斗,“不要跪她,起来,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要你跪,你就不许跪。”
许是分心,猛兽群中的一只暗中观察的猛虎,乘着空当扑向正与狼狗缠斗的凌月。
“姑娘小心。”丁香哭着大叫,提醒凌月。
如果放了狼狗,狼狗趁机会咬掉自己的腿,如果不放狼狗,猛虎会咬掉她的臂膀,千军一发之间,她必须做出选择。
现在的情况,腿和臂膀相比,显然手持长枪的臂膀更为重要,凌月咬牙发出怒吼,转身一枪刺破猛虎的喉咙,猛虎整个身子,在空中腾飞翻转,随着人群中一声惊呼,坠落在地。
狼狗得了空隙,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凌月的腿,楼上众人吓得不敢睁眼开,楼下血腥的场子,以及从楼下飘来的血腥味,都让他们胆颤。
一到鞭子轮了过来,一带着黄金面具的黑衣男子,从三楼角落飞出,一鞭子卷起狼狗,狼狗还未来的急嚎叫,便身子已经撞上墙壁,整个身子都嵌入了墙壁。
持鼓人见有人砸场子,也开始坐不住,站在台子上,拿起笛子,“规矩就是规矩,破我规矩者死。”
黄金面具男与凌月相背而立,二人都把后背交给了彼此。
“你是谁?”
不管凌月怎么问,男子只是帮她抵挡猛兽攻击,不言不语。
“不会说话?多谢壮士,如果能活着出去,必有重谢。”
两人紧密配合不一会便将台子上的猛兽全都撩到在地。
持鼓人邪魅一笑,“别高兴的太早。”
笛声起,从暗处又走出无数猛兽,两人只能退回台子上,看着成群的猛兽挤满整个场地,能落脚的只有她们三个站的方寸之台。
“兽中必有王,先擒王,我们只受不攻。”
男子点头表示认可,两人背对彼此,一枪一鞭子,再有序的猛兽,也不是二人对手。
“看见南方位那只雌虎了吗?它就是兽王,先杀了它。”
凌月正要过去的时候,被面具男拽住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