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好好练武吧。”
陈观潮向陈冲摆了摆手。
陈观澜也有些好笑的用手点了点陈冲,说道:“爹还以为你心性真成熟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孩子气。”
他当初也参与过大哥陈观潮炼制“淬体散”的事儿,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同样有些哭笑不得,甚至有些失望,怎么这孩子不如以前稳重了?
“那我想进城里长长见识还不行吗?”
陈冲现在依旧被长辈们当小孩儿看待,也是有些无语,但不好多做解释。
“倒也是,你如今习武强身,若天天在寨子里憋着,不出去长长见识,确实不利于成长。”
陈观澜捋须沉吟道。
“此言有理。”
陈观潮也点头称是,想当初他们兄弟二人,年不过十五,就开始为生计学业四处奔波,行走江湖,过完年陈冲也十四岁了,若还整日被圈养在大寨,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样吧,三弟,你在县城不是有同窗好友么,你写张拜帖,我明日再去镇上找人弄一份儿路引,过几日让大勇陪着冲儿进一趟县城。”
陈观潮思索片刻后,提出了一份儿可行计划。
陈大勇是陈观澜长子,为人虽然憨厚愚直,但这些年跟着大伯习练“太祖长拳”,也有练力境中期实力,且江湖经验丰富,遇到普通剪径的盗寇,足以应付局面。
至于进城后该怎么安顿,还得靠三弟。
“既如此,索性把凛儿也叫回来,他去过县城,对那里还算熟悉,我在县城的好友也认得他。”
陈观澜沉吟后敲定此事。
接下来就是准备事宜。
三日后。
接到家里口信的陈凛告假归家,大寨这边也做好了准备。
翌日,收拾妥当的兄弟三人,在陈观潮陈观澜兄弟俩反复叮嘱下出发了。
这是陈冲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离开陈家寨出门远行,要说不兴奋那肯定是假的。
但很快陈冲的这股兴奋劲就没了。
陈家寨之外的世界,远比陈冲想象的更加荒凉,更加残酷。
他们走的是陆路,而今也是仲春时节,沿途大地翠绿,风景如画,但路上行人十分稀少,往往数里见不到一个人影。
即便偶尔能见到一些在田间地头忙活的农人,大多也是枯瘦如此,双眼麻木无神。
三人带着干粮徒步而行,走的虽不慢,但一天下来也才走了不过五六十里。
第一日三人歇宿在石松镇,还算平顺。
第二日离开石松镇后,路上车马行人渐多,但荒山野岭也多了起来。
当日下午三四点左右的样子。
三人行到一片连绵山岭附近,陈大勇和陈凛两人正在商议晚上该在哪里歇宿。
忽听数百米外的山崖后传来一阵女子的救命尖叫。
两人本能的停止交谈,警惕的看向前方。
“有剪径的山贼!大勇哥,咱们怎么办?”
陈凛皱眉道,目光看向陈大勇和陈冲。
陈大勇叹息着摇了摇头道:“绕道吧,这年月这种事情太多了,我们能力有限,管不了,也不能管。”
陈凛书生意气,嘴巴鼓动几下还想争辩两句。
“别忘了你上次进城时的遭遇。”
陈大勇的一句话,让陈凛一下子泄气了。
两年前他去县城参加自己人生的首场童生试,随行的有父亲和大伯,还有几个大寨身手上佳的青壮,可在遭遇了劫匪后,依旧闹的灰头土脸,差点打道回寨。
这附近是棋盘岭地界,山岭深处盘踞着一伙响马,江湖人称“铁旗盗”,他们与铁拳帮是旗岭县三大江湖匪帮势力之一。
据传“铁旗盗”有千余响马,个个武艺高强,人人都是骑术高手,来如风,去如电,即便是铁拳帮轻易都不敢招惹他们。
当然,“铁旗盗”只干大票买卖,根本瞧不上寻常行人,平常不会大规模出动,洗劫过往商旅。
今日碰上的剪径贼人,未必就是“铁旗盗”成员。
但也保不准,毕竟,这里离棋盘岭太近了。
至于陈冲,他根本没管闲事的心思。
若是自己实力足够强大,他或许还会顺手做点行侠仗义的事儿,现在自己还有一堆麻烦没解决,大寨的生计都是问题,他才不想多管闲事。
“赶路要紧,别错过了宿头。”陈冲催促道。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