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李府,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无他,只因李未央。
更具体的,还是因为拓拔浚来李府来的勤了些,然后被李未央看上了。
“这人谁啊?怎么一直来找大姐?”李未央好奇的问着六姨娘。
六姨娘解释道:“那是高阳王,已故太子的独子。”
李未央若有所思,然后上下打量着拓拔浚,拓拔浚感受到异样的目光,很不自在的回头看了眼,发现李未央在以一种看猎物的眼神看着他。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提出要去别的地方商议事情,可以搞事,顾烟当然答应了。
然后两个人就走了,离开了议事大厅,转身去了后花园。
李未央的目光一直跟着拓拔浚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之后,便对自己的贴身侍女白芨吩咐道:“去,看看他们去了哪里?”
白芨傻乎乎的去了,后来打听到了之后,李未央就端着水果和茶送了过去。
那夹子音,那动作,那矫揉造作的模样,直让人觉得不适。
“高阳王殿下,大姐,我给你们送了水果。”
顾烟托着腮,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李未央,像是在看一出戏,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她倒要看看,李未央可以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李未央先是给拓拔浚倒了杯茶,然后又顺便给顾烟倒了杯,见状,顾烟说道:“瞧二妹,这些事让下人来做就可以了,何必亲力亲为呢。”
李未央笑了笑,“高阳王殿下是贵客,那些丫鬟毛手毛脚的,未央怕她们伺候不好。”
顾烟笑出了声:“那些丫鬟好歹是我们李府培养出来的,所有一应事情不敢说精通,但倒杯水这样的小事还是会的。”
“至于二妹你嘛,刚从庄子里回来,大姐怕你才搞不懂这些规矩。”顾烟努了努嘴:“瞧,这给客人倒茶,不可倒满,否则就是赶客的意思。二妹你瞧瞧你倒的茶水,都快满出来了吧?”
李未央肉眼可见的慌了,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从庄子里回来的没规矩,所以最近一直在学礼仪,没想到还是在高阳王这里出现了纰漏。
怪不得高阳王殿下脸色不好呢,原来是这样?
李未央赶紧道歉:“殿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是我疏忽了。”
顾烟微微一笑,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以我们的身份,跟殿下回话要自称‘臣女’,而不是‘我’,方显对殿下和自己的尊重。”
李未央简直羞的抬不起头来,一下丢了两次脸,她还要不要做人嘛。
低头哭了一下,越想越急,越想越觉得丢人,跺两下脚,李未央一脸委屈的捂着脸跑了。
顾烟:就这?
看来仅靠她一人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既然如此,那就帮她一把好了。
李未央走后,拓拔浚一脸怒气:“这李未央,未免太不懂规矩了。”
顾烟:“哪里啊,二妹这是在意殿下,所以才迫不及待在殿下面前展示,只是二妹见的世面小,所以才在殿下失了礼而已。”
拓拔浚:???
“……长乐小姐不觉得这样说,有点奇怪吗?”
顾烟装作吃惊的样子:“可我看二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殿下难道真的不知道二妹心意嘛?”
“既然如此,那也该麻烦殿下跟二妹说一声,以免让二妹情意错付。”
拓拔浚有些不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从未接触过李未央,现在要让他去拒绝一个根本没见过几面的人,这……好奇怪。
“二妹性子单纯,刚刚她的样子殿下你也知道,不懂什么规矩,大大咧咧直来直往的性子。”
拓拔浚摆摆手:“算了算了,找时间我跟她说清楚。”
“嗯。”然后顾烟扯开话题:“北凉的事,殿下查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拓拔浚叹了口气,这么久查下来,他发现这个北凉并不简单。至少不是像冯心儿说的那样,北凉清清白白。
其实这件事顾烟也查了,北凉真不是被冤枉的。
铁矿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借口,北凉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挖洞操练兵马。
只是没想到挖着挖着,挖到了铁矿。
这件事被叱云南知道后,叱云南是以铁矿的事来处理的,否则要是按造反罪论处,只怕是整个北凉都要遭殃。
因为北凉这件事都是河西王和明叔暗中进行的,所以冯心儿和王太后并不知情。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