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干了，盛瑾连喘气都不敢，赶紧又猛灌了几杯水，塞了几颗糖，才勉强那那股味道压下去。

沈菀揶揄道：“没想到皇上都这么大了，还怕苦呢？”

盛瑾没好气道：“你别说你不怕，再说了，那味儿那么冲，谁受得了？”

“卫辞就不怕，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味觉。”沈菀一脸神秘，“上次我故意在他的面里加了三大勺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明嘴里塞着糖，盛瑾却觉得酸得不行。

“小舅舅自幼在军营长大，只要能吃就行，根本不挑食。”

沈菀喃喃，“难怪大理寺那么难吃的饭菜他都吃得下去。”

盛瑾不想跟她谈卫辞，转而道：“钟离姑娘和月巫医他们的赏赐已经给了，你的呢？你想要什么？”

“我又没做什么，要什么赏赐？”

“怎么没有？”盛瑾轻笑，“这段时日你也一直在奔波，钟离姑娘要的药，无法光明正大地从太医院拿，都是你帮忙从宫外找来的，你不打算跟我算账啊？”

沈菀不以为意，“小事而已。”

盛瑾还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宫人通报道：“皇上，栗贵人在外求见，还有钟美人、蓝美人……”

“让她们滚！”

盛瑾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偏头却见沈菀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告辞。

“药也喝了，我也可以交差了，阿音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咯。”

挽留的话停在嘴边，盛瑾也只能讷讷道：“我让人送你。”

“不必了，卫辞在宫门口等我呢。”

沈菀从昭阳殿出来，便直奔外宫，也未曾注意到，那躲在角落里怨恨地盯着她的几名女子。

栗贵人恼恨道：“我就知道，皇上不肯见我们，肯定是因为灵善郡主！”

钟美人叹着气，“先前我便发现灵善郡主时常出入昭阳殿，还带着一名不知来历的女子。她们肯定对皇上使了什么手段，才让皇上如此着迷，眼里竟是容不下其他人了。”

栗贵人：“不能就这么算了，再这样下去，她们迟早要爬到我们头上！”

几位美人对视着，眼里皆闪烁着算计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