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三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李行驭又看了片刻,忽然放下手吩咐:“立刻集结人手,随我去福王府。”“福王已经伤成那样了,你还要做什么?”韩润庚方才还气的不想管他,这会儿见他又要有动作,还是忍不住上前拦着。“赵连娍就在福王府。”李行驭看着院门处,语气十分肯定。“你又知道了什么?”韩润庚对他有些无奈。李行驭扬了扬手里的荷包,给他看:“这个荷包是赵连娍绣的。上面的花花草草,长在地面上。这朵花,是她的名字,缘何落在了地底下?这说明,赵连娍就在福王府的书房下。”“就算你说的对。”韩润庚皱眉:“你怎么判断出她就一定在书房下?”这荷包上,可没有任何提示赵连娍到底在什么位置。“就算不在书房底下,书房里也一定有线索。”李行驭攥紧那只荷包:“不然,你觉得朱平焕为什么一天到晚住在书房里?”“那你现在带人去,打算如何?”韩润庚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掘地三尺。”李行驭乌浓的眉目之间,有执拗,也有戾气。韩润庚知道说服不了他,失望的转身:“罢了,随你,我回去了。”“不送。”李行驭望着他消失在院门口。“主子,韩大人是不是生气了?”十三进来,好奇的问。“不必管他。”李行驭将荷包丢给他:“拿去烧了。人集结好了?”赵连娍绣给朱平焕的东西,哪怕是为了给他线索,也不该存在于世间。赵连娍只能给他一个人绣东西。“是。”十三点头。李行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福王府,书房。朱平焕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伤口持续的疼痛让他满头大汗。“殿下,吃汤药了。”韶平端着汤药进来了。朱平焕扭头看他:“我的衣裳呢?”“殿下说什么衣裳?”韶平不解。“我遇刺时所穿。”朱平焕痛的皱着眉头。韶平明白过来:“在门边,属下还没来得及处理。”“将那个荷包,拿来。”朱平焕吩咐他。韶平答应一声,放下药碗,去门边那些带血的衣裳里翻找。“殿下。”他找了一遍,开口道:“您腰带断了,玉佩还有荷包都连着腰带一起丢了。”危急时刻,谁会留意到一个小小的荷包?这会儿恐怕早就被人捡走了。毕竟,那荷包虽然绣的丑,里面的的东西可是真金白银呐。“不对。”朱平焕撑着身子,想要坐起身。李行驭今日注意到他的荷包了,下朝之后他就遇刺了,偏偏这么巧,那些刺客割断了他的腰带,荷包丢了。这里面定然有猫腻,那些人说不定就是李行驭安排的。“殿下,您别动!”韶平吓得连忙上前。“扶我坐起来。”朱平焕朝他伸手。韶平忍不住劝道:“殿下,您都伤成这样了,就别折磨自己了。 那个荷包,回头让赵姑娘再给您绣一个就是了。赵姑娘知道您受伤了,也不会怪您将荷包弄丢了的,您又不是故意的。”“你懂什么?”朱平焕想呵斥他,奈何身上太痛,话说的没什么气势,但也成功的让韶平住了口。“一定是……李行驭……”朱平焕忍痛坐起来,疼的说话都断断续续:“他认出了那个荷包出自娍儿之手……”“不至于吧?”韶平道:“殿下不是说,赵姑娘不擅女红,之前没有绣过东西吗?镇国公怎么会认得她的手艺?”那个荷包,实在丑极了,他一个下属都看不下去。殿下却非说那荷包珍贵,是赵连娍第一次绣荷包,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他也只能忍着什么也不说了。“你,你去。”朱平焕没有回答他,只是吩咐他:“将这里的东西重新搬一下,书案放到中间来。”如果荷包真的落在李行驭手中的话,以李行驭毫不忍耐的性子,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了。韶平会意,应道:“是,属下先伺候主子用了汤药,便叫人进来搬。”“现在就搬,我自己吃汤药。”朱平焕吃力的接过药碗。韶平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立刻出去叫了人进来,按照朱平焕的安排,将屋子里的家具重新摆了一番。“可以了。”半晌,朱平焕终于点了头。“你们都先下去吧。”韶平吩咐了一句,走上前收碗。朱平焕抬手:“扶我起来。”“殿下,您身上有伤,太医多次叮嘱,您一定要躺着静养。”韶平闻言着急了,这怎么能行?朱平焕不理会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