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到此人入贾府的排场，也就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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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恒顾不得贾琏、贾蓉的挽留，直接起身跟着贾敏、黛玉回家。

“嫁又嫁不得，拜师又不让。合计你跟我说半天话，就是些闲话？”赵姨娘有些发恼，她这几日闭门不出，心中本就有闷气。此刻听了半天无用事，心情更加糟糕。

神鬼之事，探春亦不敢多言语。可她太了解这位母亲的秉性，哪是会平白无故做好事的人？再说成日跟我亲娘厮混的人，本事又能高到哪儿去。

贾探春刚在外头送走姑姑一家，才跟王夫人这个嫡母请完安，就被赵姨娘的丫头喊至屋内。

说来倒是奇怪，本该稍显清净的贾家，今个儿又热闹起来。上门拜会的客人，真可谓络绎不绝。

马道婆马上开释道：“你儿子不行，你不还有个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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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马道婆应声点头，继续怂恿道，“真是风水轮流转，我看林家女婿，将来登阁拜相亦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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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环儿上回弄伤宝玉的脸，也是我替你摆平，你说是也不是。”

高门大户的院墙内，亦藏着惊为天人的肮脏事。拿自家晚辈的安危，考验娘家人的德行。贾敏不会如此不智，更不想看到大错铸成。

人一多，处理的事情不免就多起来。

就因为自己的表姐夫，是个好人家吗？

赵姨娘见马道婆说的神神叨叨，不免露出几分好奇。忙伸手将对方拉至榻上，借着马道婆的口风，赵姨娘也听到些外头的事情。

贾政存着几分疑惑，凝神瞪着赵姨娘，出声问道：“那这马道婆可有说，此事当怎么化解。”

陈恒真没想到他会来，忙客气道：“有劳鲁大人拨空前来。”

贾家人的德行，马道婆心里最清楚。对方何时这么正眼瞧过陈恒，前几年他跟黛玉成婚时，贾家派去吃酒的人都没几个呢。

赵姨娘越听越心惊，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忍不住道：“他竟这般威风？那岂不是跟王家娘舅一样了？”

今夜，他是不准备歇在这了。

马道婆知道赵姨娘口中的贱婆娘，正是王夫人。她摇摇头，不带指望道：

“那你说怎么办？”

一番话听的赵姨娘嬉笑连连，忙把贾环赶出去读书。又对面前的马道婆道：“不知你口中的那份机缘，可是落在环儿身上？”

她一进屋，见到马道婆这个疯婆子跟赵姨娘坐在一处，就知道两人没憋好事。这是一份来自子女对父母的直觉，基本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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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荣禧堂的书房，贾政又觉得此事不保险，忙让人把探春喊来。父女俩一碰面，探春尚在疑惑，贾政已经急赤白脸的一番训斥，叫她少听赵姨娘摆布。

马道婆在心中转着念，她知道赵姨娘是个喜欢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六也愿意做的小人。最好的办法，无疑是把两人的利处绑在一起，才好让赵姨娘出面。

如今陈恒是正五品知州，可鲁应雄已经升任正四品的大官。更别说管辖的，还是锦衣府这样特殊的地儿。

薛姨妈也知道此事的难办，除了暗叹自家流年不利，聪明反被聪明误外，还能说什么？

要真能预料到这个结果，当年还不如留在金陵安心操持营生，如今的处境也不会这么被动。

“伱说那林家的女婿，本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子。我看他如今，是真真得势了。”马道婆手舞足蹈道，“他刚刚从宫里回来时，你猜怎么着？”

她脑中转着念，脱口而出的话已经变成。

如此周而复始，终于等到贾母出殡之日。老人家要入土为安，半个京师的勋贵都在路旁搭棚摆案，最后送老夫人走一程。

贾敏、黛玉自然是哭天喊地，贾家众人亦是放下心中的小心思。几个青壮抬着棺木，带着送行的队列朝城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