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嚣张了,地下的百姓议论纷纷,赵怀真的脸上也有一些挂不住,毕竟这打的是他的脸。
这何忠义也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这不是纯粹给自己找事吗?
“何忠义!你注意你的态度,你敢咆哮公堂!”
“知府大人,并非下民咆哮公堂,而是这吴老头实在可恨,他满口胡言乱语,诬陷小民,本人要请讼师!”
随着何忠义的话音落下,一人身着一身青袍,手里拿着折扇,眉清目秀这正是何忠义请的讼师。
周围的百姓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是辽州城有名的讼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孔后!
“什么人啊,请他出马最少也得二百两银子,这何财主宁可二百两找人打官司也不给老吴头一个交代。”
“谁说不是,这人良心被狗吃了。”
吴用低着头,他漠然看着事态的发展,看着自己身后因为给自己出头被连累的乡亲,他们老的老残的残,想起了许之末昨晚跟他说的话。
只要他死了,计划完成,众生教会给自己的乡亲发钱养老,只要他告状,他就能讨回公道,就能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至于代价,也就是自己这一条烂命。
吴用思考良久,何忠义请的讼师孔后笑着向赵怀真打了一个招呼。
“老吴头,你可有陈子多杀害你儿子的证据?”
“小民只有人证。”吴用指了指身后的乡亲。
“大人我们都看见了,一年前陈子多杀了老吴头的儿子!”
“之后我们报官无门,何忠义何其歹毒,他叫他的家奴给我们所有人都打了一顿,强占了我们的房产!”
“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随着吴用身后的人不断站出来,控告何忠义,孔后也不再犹豫开始狡辩。
“何其荒唐!一群刁民诬告我家何大人,知府大人,您可要看清楚了何大人家财万贯会看得上他们那点地方!”
“其次我就问一句!你们为何不一年前来报官,都这个时候了,你们报官,依我看你们就是诬告!小民请求把这群人押入大牢!”
孔后最喜欢给这些达官贵人打官司,原因很简单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何忠义跟赵知府的关系在这场官司他就不会输。
他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吴头,轻蔑的笑了一声一个头发都白了的老东西,带着一群老弱病残跟何大人斗。
真是不知死活!
吴用站起身,往后扭头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的许之末。
许之末提醒了一下华无武,华无武笑了笑。
“早就准备好了,你放心。”
许之末这才放心心来,给吴用点了点头。吴用释怀的笑了笑,声音平静的讲了一个故事。
“小民今年四十有余,有个懂事的儿子,我们俩人都在何大人家里打短工,年底何大人没发薪水。”
“我跟儿子前去带人讨要,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这一欠就欠了三个月,孩子的娘身体不好,得吃药,我们借遍了街坊四邻去治病。”
“可惜钱不够,人没保住,然后我那孝顺的儿子想去跟何大人把钱要过来,税涨了真的没钱了。”
“他糊涂,我能糊涂吗?赵城主,小民能不知道他跟您的关系!”
说到这里赵怀真脸上留下的冷汗,他本想打断吴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说不出话来,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一样难受。
吴用紧接着讲。
“我紧拦慢拦,最终还是没拦住,他要报官,说大明的律法会给他一个说法。”
“说青天大老爷会帮他,他报了官,但是不知为何您没有出现,他在回家的路上被人追杀而那人就是陈子多。”
“我清晰的记得那天中午,我儿子浑身是血的跑回家,而何大人的狗狠狠咬住了他,最终我儿子被人用乱棍打死。”
“之后我们去击鼓鸣冤,我的街坊四邻都要做证,说给我们一个公道。”
吴用停了一会,他嗓子发干,这一天他终于等来了。
“好巧不巧您又没来,捕快说您生病了,不能升堂。”
“一样的剧情出现了两次,不过这次被狗咬的人换成了我。”
“何忠义疯狂报复我们,甚至动用了您的亲信青龙帮,霸占了我们的房屋,我们无奈只能流离失所,我是何忠义的眼中钉肉中刺我活该!”
“可是这些给我作证的街坊四邻有什么错!”
吴用控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