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些下午没去,不仅自己没得到帐篷,还累及夫君和孩子的妇人,最是伤心。
她们二十几人商量一下,跑在唐心月面前,“大妹子,怪我们有眼无珠,我们错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油布啊?”
“有,不过已经很破旧了,不知道你们看不看得上?”唐心月客气地说道。
当时买油布时,店家要丢掉的油布,被她一并要了过来。
“可以。我们看得上的。”妇人们齐点头。
“好。”唐心月当即拿出那些破旧油布。
有了新油布的对比,这些旧油布自然有些惨不忍睹,妇人们肠子都悔青了。
可这又怪得了谁呢?
她们只能千恩万谢地拿回去,准备明天再做好。
邱家这边,周氏又在告诫小五儿,“看到没,你想要那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布做成的帐篷吗?”
小五儿缩了缩脖子,“娘,还好娘及时阻止,我这一顿饭没吃还是挺值得的。”
说完,她摸着自己崭新精致的帐篷,乐家合不拢嘴。
这个小家,归她一个人所有,不用跟别人分享。
就连未成家的三哥、四哥,都要挤一块了,年纪小的侄子侄女,有的还三人一个帐篷了,她这是独一份。
是夜,所有人入睡后,趁巡逻官差走远,唐心月瞬移出了营地。
到了县令的府邸后,她才将齐云风从空间里放了出来。
今晚,他们要从县令那里得到一些消息,看看他们要找的人,到底是不是六哥?
找到县令的住处后,齐云风轻松的打晕守卫,径直闯了进去。
“啊……”睡得迷迷糊糊的县令夫人见有人进来,吓得哇哇大叫。
唐心月一只迷丸丢进她的嘴里,对方瞬间倒在床上。
没了县令夫人的嗓音,县令大人的求饶声越发洪亮。
“大侠,饶命啊!我库房里有钱,里面随便拿啊……”他吓得不敢抬头。
“我问你,你们下令关城门找的犯人,叫什么名字?”齐云风冷冷地说,“敢说谎,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虽是吓唬,但见他装得有模有样,唐心月服了。
“大侠,我一定老实说。下令关城门的不是我,而是京城来的人。他要带我女儿的侍卫陈小六。”
“陈小六?”
听到六这个数字,齐云风一震。他总喊六哥,其他哥哥也喜欢称他们为六弟、七弟的。
“这个陈小六有何相貌特征?”
“浓眉大眼,五官俊朗,身材挺拔。”
“还有吗?比如痣?”
“痣,对,他左耳下有一颗红痣。”
齐云风和唐心月相视一眼,问道,“他可有家人?住在哪里?”
“他是两年多前来的我们这里,估计是受了重伤,什么都不记得了。小女一次见他有些身手,带他回了府做了侍卫。”
听到此,齐云风已经肯定,这个陈小六就是他的六哥。
“京城来的是谁?为什么要陈小六走?”
“是谁我也不清楚,他们只是拿出皇家令牌,我就不敢多问了。而小女听说他们要带走陈小六,立马帮他逃走了。”
县令叹息一声,若是早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白的陈小六背景如此麻烦,他绝不会纵容女儿一意孤行。
齐云风决定先发制人,于是道,“明早你就跟京城来的人说,他们要找的人在城门关之前就先一步离开了大丰,往京城方向去了。”
“是是是,我一定照办。”县令见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说话都不抖了。
唐心月扔下一百两银票,又拿出一个迷丸,丢进了县令的嘴里。
他们出来了后,齐云风喜忧参半地说,“看来,六哥的记忆还没有恢复。”
当然,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用说,那些京城来的人定然是四皇子的手下。
估计当年六哥机缘巧合用他们手中逃脱,却不想伤了头失去了记忆。
而正因为四皇子这三年一直没有找到六哥,才迟迟没有对他动手。
估计是不久前有了六哥的下落,这才迫不及待地对他出手了。
两人一路无话地回了营地,都在心里琢磨着要如何找到六哥。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两人就起来了。
“我决定去城里再找一找,你在这里等我消息。”唐心月不再和齐云风在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