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围观的大姐没想到她那么痛快，高兴地进屋拿称，称称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容，杆称提到胸前，称杆翘得高高的，唐馨儿见状忙把称砣往旁边移了一点，鸭毛本就是按两收，大姐这样称就亏大了。

从小事细节看人品，季江南越发觉得唐馨儿是个值得深交的合作伙伴，唐馨儿亦然，大家心照不宣，各自脸上都挂着笑容。

两袋全部称完，大姐还没算出总数，唐馨儿贴心道，“第一袋18斤，第二袋26斤，一共44斤，5块一斤，二百二十块。”

大姐震惊地眼睛溜圆，嘴巴大张，提着秤的手止不住颤抖，“这...这鸭毛可以卖那么多钱？”

其实以她们处理地那么好的鸭毛品质，还可以卖得更高，只是，自己这个价格已经比货郎收的还贵了一些，也不算占他们便宜。

唐馨儿莞尔一笑，“对，鸭子浑身都是宝，你们村能有这么个产业，真是让人羡慕。”

大姐听了她的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眶泛红，一把拉住季江南的手，“南南啊，可算是熬出头了，看那些人以后怎么眼红咱们。”

季江南嘴抿成一条线，没有说话，只是泛着泪光的眼睛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徐江城和唐馨儿在旁边等着他们平复了心情，唐馨儿这才开口，“季大哥，那就麻烦你把称过的这两包给我装好，我们明早带回去，我现在付款，你给我开个收据。”

大姐上下打量着唐馨儿。

这么多钱说拿就拿，这漂亮姑娘是什么来头。

她忍不住问，“大妹子，你买那么多鸭毛去干什么，以前货郎来收的时候，倒是说他们又转卖出去，最后是卖给外国人，挣什么...什么会。”

“外汇。”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

唐馨儿耐心给她解释，“大姐，外国人买咱们的鸭毛鸭绒去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有一种衣服叫羽绒服，就是把鸭毛装在衣服里，暖和着呢，又轻便，方便干活。”

大姐更是佩服，“你连外国人干的活都会干，太厉害了，我们的鸭毛不卖给外国人，我们就卖给你。”

季江南也是第一次听说羽绒服。

他好奇地问，“这个羽绒服比还棉衣暖和？”

唐馨儿揶揄一笑，“你养的鸭子，连带鸭毛都和你有感情，等做出来样品，第一个就送一件给你试试。”

季江南已经恢复到平时淡定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找来麻绳扎紧袋子，一手一包拎着对他们说，“这里不方便，徐队、妹子你们跟我到办公室吧。”

转身和大姐说，“姐，今晚杀只鸭子炖汤，再弄几个菜，我们好好招待一下我们的大客户。”

大姐爽快地应了一声，脱下蓝色的罩衫，从另一个方向安排去了。

养殖场的办公室里。

真人保险柜徐江城，自觉地从上衣内袋掏出一沓钱递给唐馨儿，唐馨儿点了两遍，抽出几张，把剩下的递给季江南。

季江南打趣道，“妹子，你这保镖级别高啊。”

唐馨儿软臂一伸，揽过徐江城的脖子，得意地说，“老公保护我那是应该的。”

徐江城也任凭她闹。

反而给季江南闹了个大红脸。

低垂着头，眼睛盯着手里的钱，来来回回数了几遍。

唐馨儿好笑地看着他，“季大哥，你还要数几遍，我们之间的信任就是被你这样消磨的。”

季江南尴尬地收起钱，心里暗忖，这唐馨儿不但做生意杀伐果决，说话做事也是颇为大胆，令人招架不住。

鸭毛锁在办公室旁边的仓库里。

得知第二天才有车来接他们，季江南提出养殖场里有一间专门给来考察的人安排的房间，唐馨儿和徐江城确实没地方住，本来想到村里找农户寄宿一晚，既然有空房间，那他们当然更愿意住在养殖场里。

安排好住宿，季江南带着唐馨儿夫妻俩上山捡蘑菇、打核桃。

唐馨儿上一世生在城市、长在城市，从没体验过这些活动。

玩得不亦乐乎。

徐江城从小长在农场，氛围压抑，长大以后又到了藏区，平时工作又忙，也觉得很新鲜，特别是看着唐馨儿激动的又蹦又跳的样子，长期清冷的神情都忍不住不断牵动嘴角。

还真有一种度蜜月的感觉。

次日一早，他们吃完早饭，告别了季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