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和窗外都有人,这门一开,她要如何解释啊!
曲恩乐慌了。
她承认,她这人心态不太好。
她一慌,那手和脚丫子就开始不听她的使唤。
战司寒瞧着曲恩乐在原地走来走去,而且两只脚走得跟喝醉了似的,他赶紧扶着她,小声哄道:“冷静,冷静,保持冷静。”
弟弟的同事早晨在她的屋子里,门一打开全家都知道了,她要如何冷静啊?
曲恩乐在曲家虽然是团宠小福星, 但老曲和几个哥哥管她管的严,方圆几里的黄毛都被他们打怕了。
她担心的不是她自己。
她是担心战司寒被揍啊!
“怎么办啊?”曲恩乐还在碎碎念。
她就差大声对着门外喊:战司寒在我房间!
战司寒又捂着她嘴,在耳边低声轻哄,“小祖宗,别出声,我有办法了。”
“啊?”
曲恩乐一听到战司寒说有办法了,她马上不慌了。
手脚听话了,碎碎念也停了。
战司寒一咬牙,翻身爬上她衣柜顶,用手抓着天花板的吊顶,示意她赶紧开门。
曲恩乐将门拉开一条缝隙,挤出屋子,然后“砰”一下关上门。
战司寒看着关上的门,狠狠“呼”出一口气。
安全了!
曲书臣正想往里探,门被关上了。
“姐,你房间的屋顶被砸了吗?”
“没,没有。”她信口雌黄,随口敷衍。
她刚才根本没心思在意屋顶坏没坏。
曲恩乐推搡着弟弟,往外走。
曲书臣边走边嘟囔:“奇怪,司寒去哪里了?姐,你看到司寒了吗?”
“我刚睡醒,我当然没看到!”
曲恩乐说完谎,小脸红的都不敢抬头。
幸好曲书臣大大咧咧的,没发现她的异样。
下一秒:“姐,你的嘴,咋那么红啊?你没事吧?”
呃,这家伙眼挺尖啊。
曲恩乐用手挡挡脸,继续撒谎:“蚊子咬的!”
“咱家今年的蚊子可真多!不过,这蚊子怎么光咬你和司寒啊?”
曲恩乐:……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
大院子里早已聚集了无数的亲戚和邻居,大家一见到曲恩乐纷纷围拢过来。
大伯垂头丧气地叹息,“奶奶个熊的,我家的高档电视都被砸坏了!”
“淑琴,我家那瓦片全砸碎了!我记得你家的瓦片全是人家不要了的旧瓦片,恐怕碎的更多,更惨吧?”
说话的是王婶。
王婶是村子里力气最大,块头最壮,干活最利索的女汉子。
她这话说得恩乐堂嫂气得想打人,却又不敢动手。
堂哥老婆李淑琴向来要面子,最烦人提及她用旧瓦片,立马反驳道:“我家瓦片结实着呢,我家没事!”
此时曲天天奶里奶气的声音响起:“妈!我爸额头上被冰雹砸了个洞!你快来帮他止血啊!”
“哈哈哈!男人的脑袋都被砸出了洞,还说瓦片没事!”众人轰然笑开。
李淑琴被当场揭穿,丢了面,骂着天天冲回了屋。
此时战司寒从屋内走出来。
王婶马上目光明亮的凑上前,八卦道:“老曲,你哪来这么帅的小伙子啊?远方亲戚吧?”
曲爸爸一听这话,马上挺直腰杆炫耀道:“这是老四的同事!我们家老四啊,昨天进入战氏集团上班了!战氏集团你们知道吗?就是全市首富战家旗下的公司啊!世界五百,五百强呢!”
王婶一听,马上挽着曲妈妈手腕恭维道:“珍珠啊,你家书臣出息了,你这是熬出头啦!”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恭贺的话,奶奶和大伯嫉妒的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此时大哥曲书擎从屋内跑出来,惊喜地喊道:“爸,我们把每个房间都检查过了,一片瓦都没碎!所有东西都是完好无损的!”
奶奶坐在藤椅上,第一个歪嘴质疑道:“吹吧!”
别说奶奶不信,其他人也不信。
曲恩乐也觉得,这是大哥为了曲家的面子吹的牛。
按照以往的惯例,好事一般轮不上曲家,坏事儿曲家向来最倒霉。
二哥曲书瑾见大家不信,弯着满手臂的肌肉,信心满满保证道:“是真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