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那么大声喊会把变异人都叫过去的!”
桑子轶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站起来,打开窗户冲对面喊。
他可以不在乎变异人到他家窗口,其他人能行吗?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谁能和他比?
他家楼底下,变异人摔的稀烂的尸体一层叠一层!所有的变异人都绕着他家走了!
“我——家——有——防——护——栏——”
呼唤他的是对面楼三十层的一户人家,用望远镜看过去,呼唤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那家窗户上的确罩着一层钢丝防护网,男人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手里拿着一个扩音喇叭。
“我家孩子发烧了!请问你家有没有退烧药!我问了一圈儿了!我们邻居家都没有!”
因为前段时间所谓的“流感”横行,退烧药一时脱销。就算家里有存货,但是看现在这个状况,谁也舍不得将自己家的药给别人,就是有,也要借口说没有。
桑子轶提前囤了不少常见用药,自然有布洛芬。中年男人又是给自己家孩子求药,桑子轶也并不介意给他一点。
但是现在双方处在喊话状态,如果他直接说自己有药,那就等于直接暴露在了整个小区的人面前。
谁知道那些还没被打破的玻璃后面,到底隐藏了多少不怀好意的眼睛呢?
如果自己家用药都困难,谁舍得将自家的药物送给别人用呢?
所以,只要他答应给男人药,无论是白给还是换东西,就都暴露了他家里有存货的现实。
虽然他做了重重防护,但是谁想招惹别人的恶意呢?
而且,那个男人干嘛找他要药呢?
就算他邻居家没有,一栋楼这么多户,怎么就准确的叫到他头上?
桑子轶并不吝惜这点药,但他提防自己给药的行为背后透露出的信息。
想了想,他卷了个简易的圆锥筒,喊道:“我有药!你拿吃的和我换!”
以物易物,相对公平。
桑子轶并不是缺这一口吃的,他只是要藉着这个行为传递一共额消息:
他的物资并不丰富。
现在离灾难发生不过一周的时间,各家多多少少有些存粮,省着吃不一定会饿死。
但是接下来,就有很多人会因为吃的而铤而走险了。
如果暴露,哪怕他防御的再严密,也经不住有心人想方设法的设计。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永远不要低估人心的险恶。
“一包方便面行吗?老坛酸菜牛肉面!”
老坛酸菜的?脚踩酸菜?
yeu——
没听到桑子轶的回复,中年人急了。
“我知道酸菜有问题,但酸菜是另外包装的!面饼和汤料都能吃!一包换一片退烧药,行不行!”
“可以!但是怎么交换!”
“小兄弟!你看咱们社区群!”
社区群?
对了,还有社区群!
这就是典型的租房者思维了。
说来惭愧,虽然桑子轶穿成了个富二代,但穿越之前,他只是个在一线城市苟且偷生的打工仔、设计狗,租房都租不起一整套,只能租自建房或者隔间房。
这种租户很少加社区群,因为他们直接和房东对接,有什么事情,一般而言,房东会直接通知他们。
而且社区管理者也不愿意将租户拉到社区群里,一般只拉业主。
原因很简单,业主下了本钱,基本上是要在这里住很久的,对待邻居和社工的态度会更谨慎。
而租户整体而言就比较奔放——因为他们是租的房子,撑死了就是几个月的押金,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说走就走,走之前再折腾别人一回。
或者说,有那么几个退租前折腾的租户,把租户的整体名声搞坏了。
桑子轶当时就是租的隔间房,每个月差不多三千块房租,是个向阳的主卧,有能淋浴的卫生间和油烟机,配备基础家具家电。
房子的地理位置不错,离公司近,通勤时间可以控制在步行半个小时以内,周围也有生鲜超市,可以自己买菜做饭。
他本人又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格,不结婚,不生子,不买房,不买车;有五险,没一金;存款有个小十万,贷款一分也没有。
所以这样的生活还让他过出了一种自得其乐的感觉。
除了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