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刺进了水盾就像进了高速旋转的洗衣机,倏地一下被打偏,钉在了墙上。
趁此机会,桑子轶一斧子敲在了男人拖着女人的手上。
就这个工具,这个力度,这一斧子子下去,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男人的手飞了出去,断口的血喷涌而出,露着白森森的骨头碴子、红白黄混杂的血肉和脂肪,
遭遇毒打和拖行的女人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爬不起来。
男人似乎在看到自己离体的手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张大嘴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
可桑子轶没有停手。
第二下,由下而上,直击男人的头颅!
那一瞬间,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
桑子轶看到男人眼中的惊恐和躲避的动作。
但这只是让他更加用力了。
男人的头尽力后仰,桑子轶的那一斧子,砍在了他右侧的下半张脸上。
咯嘣一声闷响。
镰斧砸下,桑子轶趁势调转斧头,用斧柄在男人胸口重重一戳!
男人倒在了地上。
人没死,但是应该换全钛合金的下颌骨了,不然他后半辈子别想再用嘴吃东西。
见男人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其他几个跟着桑子轶来的人立刻七手八脚的,把他牢牢绑了起来。
“怎么样?没事吧?”
小鱼小心翼翼的去搀扶那个女人。
女人已经站不起来了,脸上有明显的淤肿,嘴角带血,被小鱼搀着还往地上出溜。
“孩子……我的孩子呢?孩子还好吗?”
力量异能的姑娘连忙把女婴送上前。
“好好好,就是嗓子哭的有点哑,你看,你女儿,好好的呢。”
女人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松了口气,整个人一下就软了下去。
“哎!姐姐!姐姐你醒醒啊!哎呦!这可怎么办?咱们楼里有当医生的吗?”
桑子轶阴着脸,直接将镰斧比在了一个劫匪的脑袋上。
“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昨天回来的人呢?说!”
“我说!我说!别杀我!”
那个男人应该也只是个小喽啰,吓得两股战战,就差尿裤子了。
“我们老大之前拿望远镜盯着整个小区,就看哪栋楼有人出门……已经、已经打劫了两栋楼了!你们这是第三栋!就是,就是趁着楼里的人出门去找东西,进来把门锁了,然后挨门挨户的开……”
“你们怎么开的门!”
“就那个兄弟!那小子!他是锁匠!我就是抢了点东西!没睡女人也没杀人!别杀我!求求你!”
桑子轶压着火。
“昨天回来的人呢?”
“没、没让他们进来……”
“你们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就没砸门?”
“因为我们老大说,他们但凡敢砸门,我们就上去开锁,把他们的老婆孩子也一块拉出来……”
嚯,合着老婆孩子就是软肋啊,谁都能拿在手里威胁一下。
“没让他们进来,之后呢?”
“之后,之后天就晚了,他们就走了,找地方躲了,很多东西拿不动都留在门口,我们老大让我们拿进来了。今天,今天也想这么干来着……”
没想到,今天回来的这批人里,有桑子轶这个煞星,直接砍瓜切菜一样把所有劫匪都干掉了。
桑子轶瞟了一眼其他人。
“把这群畜生扔出去,有意见吗?”
没人有意见,有个热血小伙子还恨不得上来捅他们两刀。
“你们可能没啥感觉,咱们这批人多数都是单身,可我是真的有老婆孩子的啊,我妈我爸还在家里呢!”
——也难怪小伙子这么气了。
这就属于“我家真的有一头牛”的情况。
不知道昨天那些回来的人到哪里去了,还活着吗?
桑子轶组织人手,将这些匪徒赶出去,并清理堆在楼道里的尸体。
正在大家默不作声的忙碌时,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
“就是这里……啊?怎么这么多死人?老婆,老婆!!!”
一列全副武装的装甲车开在小区的大路上,地面在隆隆震动,尘土飞扬。
全副武装的军人奔跑着列队,站岗警戒。
一个衣服破破烂烂的男人跑在前面,带着一列军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