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命脉?”周志国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许书慧说的是番茄。
指着她鼻子就开始骂,“许书慧,少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番茄生意明明是你戳瞎的!”
骂完还不尽兴,又对着周久福告状,“大伯,你也知道,咱们整整八亩番茄,一季下来就能有四千块钱的收入,就因为这丫头得罪了袁主任,人家酱料厂以后再也不跟咱合作了!”
“我实在是没办法啊!与其种了番茄秋天没人买烂到地里,不如趁早改种玉米,也能挣个仨瓜俩枣。”
周久福冷冷地看着周志国哭诉,要不是小许路上提前把酱料厂的事儿给他全部讲了一遍,他说不定还真信了这个侄子的鬼话。
“周志国,我还不了解你?跟别人结了私怨就一门心思想把人整死!说实话,我老了,也管不着你肚子里那些歪心思了。”
“但是你竟然拿番茄生意开玩笑,这个大队长我看你是当腻歪了!”
菜园子里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周久福这意思是……要撤掉周志国?
周志国看到周久福眼底的认真,意识到他这话不是说说而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大伯,我当大队长这两年,啥事儿都冲在最前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因为这点事儿,你就要撤掉我?”
许书慧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叔,看你这话说的!我跟酱料厂的孙科长谈的是一毛三的价钱,一季五千二,一年两季,这可是上万的生意啊,你说毁就毁,这还叫小事儿吗?”
那几个帮着铲地的手下,听到钱的数额,趁众人不注意,扔下铲子跑了。
开玩笑,要是村里人知道他们差点断了大家的财路,肯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况且周志国已经自身难保了,再待下去,怕是要给他当替死鬼。
周志国根本没心思管手下,他此刻终于意识到,许书慧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因为她越过袁满仓,搭上了酱料厂的科长!
他环视一圈,菜园子所有女同志都恨恨地盯着他,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给他说话。
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普通往地上一跪,扯住周久福的裤腿,“大伯,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不知道小许同志又跟酱料厂谈成了生意,要是知道,打死我都不会让人铲地……”
孙凤娟愤怒地打断他,“刚才你要铲地的时候,我们已经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听!”
其他几个被推搡的女同志也跟着道,“书记说的没错,周志国就是公报私仇,因为小许得罪了他,就三天两头难为人家!”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回要不是小许争气,周志国肯定要把番茄地的责任全都推她身上!”
周久福看这情形,叹息着摇了摇头,“志国,我明天就去公社一趟,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哀求声,拄着拐杖出了菜园子。
周志国见周久福丝毫没有回心转意的打算,心顿时凉了,愣愣地瘫在地上。
许书慧嘲弄地瞥了他一眼,跟上颤巍巍的周久福,骑着自行车把人送回了家。
等她回来的时候,周志国已经离开了。
“妈,你说是周为学把他爸带走的?”看到孙凤娟点头,许书慧不由皱紧了眉头。
虽然她和周为学接触不多,但莫名感觉,在耍心眼儿这个方面,这人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希望周志国的大队长尽快被撤掉,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
还没等周志国的事儿有结果,一辆军车先开到了齐家。
这天,许书慧照例去草莓地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就又溜回了家。
自从那五亩地全部覆盖好薄膜进行日光太阳消毒后,已经过去一周了。
许书慧等的有些焦急,干脆就在家帮齐瑞年复健。
不仅如此,每次给齐瑞年倒水喝的时候,都偷偷往里面加几滴灵泉。
嘴上喝着,腿上敷着,双管齐下,几天下来,齐瑞年已经可以完全脱离拐杖走路了。
许书慧正为他成功跑起来而欢呼之时,突然有人敲响了院门。
她看了眼齐瑞年,见他跑得很顺畅,暂时不需要人帮忙,就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看到来人,她愣了一下,这两个穿军装的难道是来找齐瑞年的?
“姐,他们是来找姐夫的!”
听到声音,许书慧探头看了一眼,两米之外还停着一辆绿色的军车,十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