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胡瑞萍忙出来劝阻,“知青同志们,咱们都是文化人,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
“大家先停手,陈奕文的事儿我保证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道!”
打累了的女知青们总算停了手。
但有几个觉得不过瘾,冷着脸又对着陈奕文啐了口唾沫。
此刻,陈奕文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鼻血更是流的满脸都是,完全看不出原本俊秀的面孔。
他艰难地爬起身,觉得肋骨处钻心的疼,仿佛被踢断了一样。
虽然刚才他一直蜷着身体,但分明看到有几个男知青也趁乱踹了他几脚,可惜没有看清是谁。
陈奕文眯着肿胀的眼睛扫向男知青们的鞋子,确定了刚才踹三双脚。
他平日里不仅从来没得罪过这帮人,还帮着他们干了不少活儿,现在他出事儿了,不仅不帮腔,还跟着女知青一块儿揍他。
今天这些个落井下石的王八蛋,他陈奕文全都记在心里了!
恶狠狠地看了那几个人一眼,陈奕文一瘸一拐地跟着胡瑞萍走了出去。
被盯着的几个男知青看他出去了,才不屑地撇了撇嘴,“牛气个屁啊,这事儿一出,小组长想都不用想了,他指不定还得进去呢!”
这话说的没错,七十年代对流氓罪的打击力度很大。
再加上陈奕文多次重复犯罪,只要这些女知青们联合指认他,进局子绝对没跑了。
人群散去以后,朱月琴神色激动地拉着许书慧和秦诗雨回到她们的房间。
进去之后锁上门就开始笑个不停,“哈哈哈,果然跟你们说的一样,看完这出戏我瞬间开心了!”
乐完了,她又长叹了口气,“就是可怜那些被偷过内衣的女知青,肯定觉得恶心死了!”
“大队长也是女的,肯定能理解这种心情,希望她别让陈奕文好过!”说着,还恨恨地挥了挥拳头。
许书慧和秦诗雨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
见朱月琴还在一股脑地发泄,许书慧压低声音道,“秦知青,以后朱知青当了小组长,估计你也有的忙了。”
朱月琴一看就是家里娇养着长大的,遇事有些孩子脾气,还得靠理性睿智的秦诗雨来好好给她出主意。
秦诗雨淡然一笑,“放心吧,我会做好这个军师的。”
……
又是一个周日。
许书慧本来还不急着搬家,但二哥齐瑞兆昨晚从省城托人找了辆车,把他亲手打好的家具全部拉了回来。
最近雨多,也不能老把家具堆在院子里。
再加上这年代房子不涂油漆,不用担心甲醛的问题。
她索性指挥着齐家一大家子,开始浩浩荡荡的搬家之旅。
真搬起来的时候,许书慧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选个这么远的位置了。
因为没有车,只好用自行车和架子车搬。
小件的东西许书慧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带过去了,但大件儿的家具只能靠人拉。
齐家四个男人吭哧吭哧地在前面拉着架子车,媳妇孩子们在后面试着吃奶的力气在推。
周天虎这个小胖子也主动来帮忙,他力大如牛,根本不用人推,不一会儿就超到了最前头。
得知朱月琴会骑自行车,许书慧跑去周志国家半是祈求半是威胁地借到了自行车。
两人组成了速度最快的搬家小队,无数次超过慢如老牛的架子车车队。
折腾了一上午,总算是搬完了大大小小的家具和杂物。
许书慧把她在县里买的一些烟,零食,雪花膏之类的东西,一一分给了众人,感谢他们的辛勤付出。
其实她更想把空间里的瓜果拿出来分一分,他们吃了还能强身健体。
但没办法解释来源,也就只好作罢。
但显然在场的各位对她的谢礼都很满意,推辞了几下就全都接了下来。
等人全部走了以后,许书慧和齐瑞年两人分工明确,把整个屋子都收拾了一遍。
洗掉出了一身的汗,她呈大字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爱不释手地摸着身下舒服的被子,喃喃道,“还是妈对我好,知道我喜欢睡软床,专门缝了一套厚被子。”
这里的妈指的当然是孙凤娟了,吴艳芬那个后妈,生怕许书慧找她帮忙,一上午家里的大门都紧紧关着。
齐瑞年脖子里挂着毛巾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许书慧仰面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