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棣这么一开口,那兵勇这才回转过头来。
睥睨着周棣。
“你算是什么东西,只要进了这贺兰城的门,所有的东西全都是高老爷的,懂不懂!”
“趁着小爷我还没有生气,你就快滚!如若不然直接把你下到大狱里头,让你跟尿盆便桶绑在一块,到时候看你老实不老实!”
一口气说出这句话的兵勇,还未曾想到,这匹乌骓马可是货真价实的战马。
首先战马的马蹄铁就跟普通马不一样,更何况乌骓马上还装有马镫和得胜钩等物。
得胜钩乃是骑兵在行军时用来放置长武器和其他不方便携带的物品,就好比现如今电动车上的挂钩。
更何况乌骓马通体黑色,只有那舌头是粉色,清一色的黑无杂毛。
因此万分名贵,全天下想要找出与乌骓马如出一辙之马,并不容易。
“哟,我看你们这些人骑着的马好像都不错啊,来人!”
这兵勇是个小队长,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只看从城门里跑出来几十个手里拿着长枪的士兵。
“啧啧,今天爷们儿还真是撞了大运,发了一笔大财,将这些人全都赶下马来,把马匹都送到高家大宅里头去,领赏!”
这一代高家的家主,名字叫做高玮齐,年龄约有五十岁上下,高家最年轻的一代,也就是高玮齐的儿子高渊,人称高家少主,这位少主狠辣的名头远远比其父还要恶劣的多。
甚至在民间还有着这样的传言,人们说宁肯得罪高家的家主,也绝对不要得罪高家的少主。
因为这少主是未来的高家家主,一旦你得罪了他,只怕你没有命活得过他不说,只要他还在这贺兰城一天,就必定会报复到你的身上。
“我们少主可是最喜欢名马的,他要是见了这么多名马,必然会给我们很多赏赐。”
“兄弟们,把这些马全都带走!”
听见这兵勇在这里胡搅蛮缠,周棣不禁背着手,缓缓地走到兵勇的面前道:“私自抢夺马匹,你们还真是无法无天,不过今天这些马你们带不走。”
周棣声音听上去十分温和,但其中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
那兵勇不禁被吓了一跳。
随即睥睨着周棣:“为什么?莫说是这些马,就算是要把你们一块带走,那也是小爷我一句话的事情,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只看周棣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
这玉佩被掏出来的一刹那,眼前的兵勇一下子愣住了。
他从未见过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美玉,只看这玉质地十分温润,且周身呈现出一抹血红色,血红色之下,又是一派如同牛奶一样的脂色,美轮美奂。
“你这,你这是什么玉!”
“血玉,只不过这块血玉却是比较特殊的存在,我手中的这块与那大周的太子随身携带的那块是一对儿。”
“给我拿来!”
兵勇一听,跟大周太子随身佩戴的那块血玉一样,岂不是天下无敌,价值连城?
当即,就看这兵勇伸出手来就想抢走。
可就在那一刹那,周棣的一根手指却是轻轻的点在了他的手腕处。
那兵勇猛地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哟呵?还是个练家子呢?怎么,搞偷袭?”
“你来跟小爷我过来练练?刚才那是因为太拥挤了,小爷的绝世武功都没施展出来!”
周棣见状,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这高氏行事风格如此荒诞也就罢了,竟然连整个城中的兵勇也如同儿戏一样。
如此国度,不灭又待如何?
正在周棣心中冷笑不已时,这兵勇已大言不惭的冲了上去。
可是下一秒,他的一条腿好似也如同被蚊虫叮咬了一下一样,虽然无甚痛感,可是却让他接下来的步子走的举步维艰。
“你,你这人,还真有点邪门啊……”
士兵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可下一秒,就看他忽然周身颤抖不止,一股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占据了他的身体,这极致的痛感也随着适才如同蚊虫叮咬之地的细腻毛孔,一下子钻入到他的骨髓之中去。
“疼,疼死我了!这人是个妖人,很邪门!”
随着他这么一说,那些围着周棣的几十个兵勇,纷纷目瞪口呆,哪里还敢上前?
适才这小队长不过就是跟眼前男人有过接触之后,就忽然变成了这样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