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足义聚利在海上漂泊了一段时日,终于抵达大周的国土时。
远远地看见一座雄壮之城正屹立在海边,堪比人间最强的堡垒。
这座城光是城高就有两丈四,更不用说其长度和宽度。
远远望去,那充斥着深沉灰色的城墙,不同于足义聚利见过的任何一座城池。
而如同铁桶一般的城墙将整座城市包围在其中,城墙之外的,就是一座全新打造而成的巨大港口。
在这里进行着行船和歇脚,港口的附近更有酒肆客栈之类,然而这却是在城市之外,在那被巨大城墙笼罩着的城市外部。
如此构造,不禁让足义聚利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大周皇帝建造如此奇怪之城,究竟意欲何为?难道这些在城外做生意的人,不受到大周的保护不成?”
足义聚利船上的向导,虽是扶桑国人,可却经常混迹于海岸周边,故而对大周十分了解。
只看他微微一笑,随即指着其中某处开口说道:“足义将军朝那边看,看见那边海岸线上驻扎的军营了没有?那可是大周皇帝陛下的亲军,也叫巡防营,而这个昔日做巡防营统领的人,就是现在的江州都督费玉麟。”
“巡防营曾经跟随当今的大周皇帝攻打西凉,以五千人全歼了西凉的先锋部队两万五千人!”
“巡防营的战斗力不输给大周天子禁军!”
听见向导这么一说,足义聚利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种将军队长期驻扎在城外,驻扎在港口附近,既保证了贸易的顺利进行,同时也可使这些为港口服务的商业人员的安全得到了保证的做法,当真是先进无比。
“难道他们就不怕海风和海浪来袭?这刚刚营建起来的酒楼和客栈,就不怕涨潮?”
足义聚利长年生活在扶桑,自然知道这大自然的翻脸无情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只看这向导微微一笑,又指向了另外一边。
只看见另外一边是还未建造完毕的商铺街道,这些依附在海岸边上街道,平均高度都高于海岸线数十尺的高度,形成了一座天然的大坝。
更兼具着其地基是跟随这些大坝的最底部而打进了桩子,建筑更是用了后世的混凝土浇筑法。
在墙体的周围更是混入了钢筋铁棍,极有韧性。
在整座港口的东南方向,有一处最高建筑。
足义聚利不禁定睛望去,心中大吃了一惊,指着那座最高建筑不禁喃喃道:“那,那是什么……”
“镇海楼!”
向导眼睛里涌现出一抹羡慕之意:“集合天下之能工巧匠,将此江州城建成一座风水局,镇海楼矗立在其中,只要有这座镇海楼在,海边风浪自然会风平浪静,永不再掀起波澜和乱象!”
扶桑千百年来一直跟华夏学习,无论是文化历史,还是医药经济,只要是对他们有利的,一概学之。
足义聚利自然懂得这镇海楼的兴建,其中必然供奉着什么东西。
不禁脸上露出一抹惊惶之色:“不知这镇海楼中供奉的是何方大神,何等神器?”
若无神只和神器的镇压,这镇海楼即便兴建而起也无甚作用。
提起这个,向导不禁有些洋洋得意,纵然他是个扶桑人。
“将军可亲自前往镇海楼去看一看,或许心中就有了答案。”
“吧唧。”
只听见足义聚利的口中吞咽下一口口水,随即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外来人进入江州需要向江州都督府上表,等待批准。
当费玉麟知道是扶桑国来了一位位高权重的幕府将军时,顿时察觉到此事恐怕不简单。
且此人前来并未携带朝贡之礼,足义聚利也仅仅是以那桑菊令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还有大周册封倭奴国时,也为两位幕府将军赐了金印。
小小的幕府将军,还不值得费玉麟亲自出来接见,更何况周棣先前已下了圣旨,全军备战,准备讨伐倭奴国。
因此只派了都督府中的一个长史出来,陪着足义聚利暂时滞留在江州,等到周棣允准之后,才可以启程进京。
这位长史名叫张固,张固见到足义聚利之时,足义聚利不禁朝着他行了一个礼。
这使张固顿时觉得,扶桑国人知小礼而无大义,虽然表面上朝着你行礼,可实则心里的龌龊心思早已昭然若揭。
因此对足义聚利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