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两人那别扭的模样,江福海不禁哈哈大笑。
“果然还是陛下了解你们,知道你们这俩小子对那安息国的王子并不看重,甚至还想撵他走呢对吧?”
“可不就是嘛!这老小子看我们第一仗打赢了,立马就带着他的手下来投奔我们了!”
“要投奔早就投奔了,怎么不早来?”
费玉麟虽是儒将,可也对这安南国的王子白竞舟前来摘果子表示不满。
王劲更是耿直的说道:“就是!等我们收复了安南国全境,这老小子还坐在王座上,那我们兄弟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眼看着王劲和费玉麟果真没懂其中的含义,就看江福海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收敛了起来。
随即轻声咳嗽了一声:“二位将军,我要开始宣旨了。”
王劲和费玉麟一听,立马乖乖地跪在地上。
下一秒就看见江福海打开圣旨,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等知朕心意否?欲让四方宾服,首在德服,次在武威,欲让人心悦诚服,需有包罗万象之气度,帮助小国并非费些财力,可收获者乃是天下人心。”
说完,江福海不由得轻轻的一瞥,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费玉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随即满脸羞愧的点了点头。
王劲听的云里雾里,直到费玉麟在一旁解释给他听了过后,这才似懂非懂的接了旨。
“陛下的意思是说,今日我们帮助了安南国,他日安南国会对我们心悦诚服,永生永世与大周盟好?”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费玉麟缓缓地开口说道。
王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此番出征,陛下可是给了我二十万石粮草,并且告诉我要不计得失,也罢,就让那小子进来吧,跟我合兵一处,无论如何也要让出一出力,不然吃了老子的粮,还要让老子替他收复失地,实在是憋得慌!”
江福海见王劲和费玉麟已经明白了其中含义,顿时拱手告辞。
任凭王劲和费玉麟百般留宴,江福海也只是拒绝,要立刻回到周棣的身边去才肯罢休。
“安南国王世子,拜见大周上国将军!”
白竞舟被王劲放进了大营里,态度自然是毕恭毕敬,且时刻保持着这股子谦卑之意。
王劲看见之后不禁一愣。
这白竞舟,生得是粉雕玉琢,十分清秀。
看上去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费玉麟更是将其从头到脚观察了个遍,发觉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并不似他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这小子是属于典型的人小鬼大系列,且过分早熟。
只怕这白景智突然在高棉王宫里自杀一事,就是这小子的手笔。
不然以白景智那懦弱的性格,既然已经逃出了包围圈,躲在了自己的盟友李朝义的王宫里头,苟且偷生至如此地步,又怎么肯以身殉国?
若是没有个特殊点的原因,只怕他才不能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还不等费玉麟开口,就看白竞舟忽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手里头还捧着自己父亲白景智的骨灰盒,愣是哭红了眼睛。
“我父王现如今已以身殉国了!听闻我父王死讯的二十万民夫,愤怒不已,现如今他们正在扶桑境内策划着一场大动作,扶桑给我安南国如此苦难,我们若是不为我的父王报仇雪恨,岂还是他治下的子民!”
原来白竞舟此番来,既是来投诚,也是来告诉王劲和费玉麟,他手里头还有二十万民心可用的民夫。
这些民夫虽然不具备什么太过强大的力量,可说到底也是二十万人。
只要这二十万人在扶桑境内搞事情,那就绝对不会让扶桑太舒服。
况且,他们也需要一个真正会领军的人,需要这个人有胆识,有才略,会练兵,更会指挥战役。
才能将这二十万的民夫变成一群下山的猛虎,嗷嗷直叫的饿狼。
若是有这等人在,不但可以一箭双雕,还可以迅速的拖垮生产力并不是十分出色的扶桑。
王劲和费玉麟两人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
“陛下可曾指派过谁去统率和训练这二十万民夫吗?”
面面相觑的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很久,王劲忽然猛地一拍脑瓜子。
“唉哟!我险些忘记了,陛下在我出征之前曾